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輕鬆愉悅的。
眼睛還是亮的。
很明顯，她是真的放下了賀寒聲。
可是莊言清卻很心疼。
「你在這段感情里，很難過吧？」
許星染歪著腦袋，大大的眼睛在沉思之中。
「說實話，痛苦比美好多。以前年紀小，喜歡在玻璃渣里找糖。」
現在長大了，才明白開心最重要。
自己的感受最重要。
跪在玻璃渣上吃糖，也是一種痛苦。
並不會覺得甜。
莊言清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眼神都是心疼和寵溺。
「都過去了。」
許星染眉眼彎彎，跟莊言清溫柔的神情對上，兩人之間有什麼東西在誕生，冒泡。
「染染，我……」
「許星染！」
一聲大喝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氛圍。
也是因為被嚇著了，兩人各自後退了一步，保持了距離。
然後兩人同時看向了說話的人。
顧星眠。
顧星眠冷峻的眉眼都快要噴火了。
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帶著楊雪一起，來到了兩人的身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莊言清和許星染。
「好巧啊，散步都能遇到你們。」
顧星眠看莊言清的眼神都要飄刀子了。
剛才的氛圍，剛才的情況！
如果他不開口打斷，莊言清是不是就要告白了？
許星染是不是就順勢答應了？
畢竟氛圍感那麼好。
他一個旁觀人都看到粉紅色的泡泡了。
呵呵！
休想！
想美美的談戀愛，也要看他同意不同意！
許星染瞥了一眼顧星眠和楊雪。
沒說話。
懶得搭理。
對她來說，顧星眠和楊雪兩個人都不是朋友，沒有搭話的必要。
剛才那一刻，莊言清確實要告白的。
就這麼被顧星眠給打斷了，他很不高興。
但是他很快明白過來，還不是時機。
起碼告白不能這麼隨隨便便。
至少要有準備，要有儀式感，才會顯得對她的尊重和看重。
而不是什麼都沒有，光憑一張嘴。
告白的場合不需要太盛大，哪怕只有他們兩個人。
但是該有的東西都要有。
鮮花，禮物。
缺一不可。
現在，不是好時機。
莊言清對顧星眠微微一笑，又看了一眼楊雪。
「是啊，很巧。星眠，很少在你身邊見到女孩子，這位是？」
顧星眠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