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輔翼可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明寶清說:「你今夜露面總不至於是來蹭飯吃的,有什麼話就說吧。」
「我吃你一口了嗎?」他氣得鬍子都抖了抖,見明寶清笑了起來,腦海中忽然冒出另外一個女娘的笑容,也是這樣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今夜明寶清在此,許多話都不能說,他轉臉看向嚴觀,道:「小郎既然無意高位,那就走遠些,何必留在這裡被人拿捏?人心變幻莫測,有些人前一日還能與你恩恩愛愛,後一日就能用你做筏子,踏在你身上渡河,還要抽了你的脊骨做船槳。」
「若有意高位呢?」問出這句話竟然是明寶清。
李輔翼皺眉無奈瞧了她一眼,道:「明娘子若心裡有小郎君,也該為彼此將來考慮,若是沒有,兩人就此散了也好。難道一定留一個不可開交的局面,才叫結束嗎?」
「聽起來,你似乎受過很重的情傷。」明寶清鄭重其事地說。
李輔翼也不知是被說中了,還是覺得明寶清在嘲弄他,面孔一下就漲得通紅,再配上那把鬍子,叫他看起來很像一個拔了糖絲的山楂紅果。
這幅窘態讓嚴觀莫名有點可憐起他來了,但嚴觀自己也的確會有患得患失的時候。
李輔翼這雙眼還算鋒利,見狀就道:「這世上的女娘就兩種,另一種賢良淑德,夫唱婦隨,而她這種,沒辦法跟你同舟共度。」
明寶清看著眼前那碟黏糊糊的茄子泥,生出一種想要把它拍在李輔翼臉上的感覺,但又不忍浪費。
「我沒有舟,」嚴觀卻道:「待在她的舟上也是我所求。」
李輔翼怔愣了一下,被氣得冷笑了一聲,起身道:「小郎你就這般好志氣!甘願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也算你用以保命的一項作為?!」
這人功夫很好,輕功雜糅著幻術,從窗口一躍而下時明寶清和嚴觀撲出去看了,就見他身上的波斯長袍往上裹住了他,像是一朵合攏而非盛開的花,袍子的內里是火紅的,很快隱匿在夜色中,一點都看不見了。
嚴觀看著這一幕,忽然想起千秋節上從大象背上落下來的那個女娘,那女娘其實是個羽林衛。
晉王的輔翼和蕭世穎的羽林衛使用的居然是一樣的輕功和幻術,而且李輔翼一個人就能完成,那女娘卻還需要工部提供機關輔助,誰更嫻熟精湛顯而易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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