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髮上還沾著血跡,上面還帶著幾分皇上的氣息。
此刻男人盤腿而坐,身前是一座祭台,上面鋪著白布,點著香燭,放著上好的貢品,在祭台上方,是一座雕像。
雕像通體漆黑,身穿斗篷,手中掐著一個訣竅,腦袋微垂,帶著幾分悲天憫人之態。
看這雕像既不是佛門中人,也不是道門中人,倒像是南越巫師的打扮,可仔細看,也並不是。
分明沒有見過這供養之物,喬念念卻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不等喬念念想明白,就看到男人有了動作。
秦桑將龍袍小人放在祭台上,他拿起一旁放著的匕首,直接劃開手掌,讓鮮血滴落在小人身上。
血咒是巫術之中最神秘最複雜的,必須以降頭師自身血液為引。
當血液達到一定的量,秦桑嘴裡快速念出咒語,原本安穩躺在祭台上的龍袍小人瞬間被血霧包裹。
秦桑雙手舉起晃動,頭往上看,整個人仿佛進入一種瘋癲狀態: 「去吧!那些被當今皇上殘害的靈魂,去吧!他已經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去殺了他吧!」
隨著男人振振有詞,龍袍小人身上血霧逐漸濃厚,這是血咒三次施法中最後一次,恐怖程度是前兩次的數倍。
秦桑眼神發冷: 「狗皇帝,去死吧!」
他雙手在空中劃出一個施法手勢,隨後手指對著龍袍小人一點,龍袍小人騰空飛起,秦桑一喜,他已經驅使血咒去找皇帝,一旦血咒進入皇帝的身體,龍袍小人就會瞬間爆體而亡。
想到那一幕,男人就忍不住興奮,就在他以為事情會百分百成功時,從龍袍小人身上彈射出一道金光。
那金光銳利如刀,而且直衝秦桑面門而來,秦桑來不及閃躲,那道金光直接沒入他的身體。
下一刻,秦桑猛地收起雙手,撐住地面,吐出一口鮮血。
「怎麼會這樣?我的血咒怎麼可能失敗!」
他不信,這可是他最厲害的血咒,沒有人可以破解。
監正都不行。
秦桑拼上自己的性命做賭注,要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怎麼可能會以自己的鮮血為引呢!
他調查過皇上身邊的能人,懂得玄術的只有國師和監正。
國師外出遊歷,狗皇帝身邊只有一個監正,這監正法術倒也厲害,可他對巫術並不了解。
前兩次的試探,那監正都沒發現問題。
既然不是監正,那到底是誰?
「是誰破解了我的巫術,壞了我的計劃,該死!」
秦桑雙目欲裂,急火攻心之下,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喬念念搖搖頭。
她都還沒動手,這人就快把自己氣死了,這氣性也太高了。
夏容與瞅准機會,一腳將暗室門踹開。
秦桑猛地回頭,在看到夏容與那一刻,眼中閃過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