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兩場贏得,比他這兩年贏得都多。
這兩年,他滿打滿算,也不過才贏了一萬多兩銀子。
喬念念看向對面的中年男人,笑眯眯開口: 「十倍,也就是五十一萬兩白銀,還有這些籌碼,也幫我兌換了。」
「按照賭坊的規矩,要抽成百分之五,也就是說,賭坊還要給我五十三萬兩千九五十兩白銀,誠惠。」
中年男人嘴角抽搐幾下,下一刻,臉色陰沉下來: 「你還真敢要,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賭坊的規矩嗎?這麼多錢,我給了你,就怕你沒命花。」
錢,肯定是不能給的。
主子恰好想要喬北辰和樓舟行的性命。
之前想讓樓舟行和喬北辰自相殘殺,但是計劃失敗了,現在只能來硬的。
中年男人話音落下,賭坊打手上前,將三人包圍起來。
劉文賢趁著這個機會將房門關上,防止有人逃跑,他抬頭,就對上喬北辰憤怒的眼神。
他先是心虛的別開眼,隨後想到了什麼,又轉過頭,瞪了喬北辰一眼。
「看什麼看,喬北辰,現在你應該明白了,我以前都是騙你的。」
喬北辰雖然從喬念念的心聲中知道劉文賢要害自己的事情,可如今親眼看到自己當做好友的人做出背叛的事情,還是無比憤怒。
他自問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劉文賢的事情。
「為什麼?」
劉文賢嘲諷一笑: 「為什麼?你這種生來出身就優越的大少爺,當然不能理解我們這出生窮苦的普通人的艱辛。」
「你知道我為了能上國子監,花費了多大的精力嗎?我娘熬夜做繡品,繡到吐血,我爹一天砍好幾擔柴,堅持了兩年,才給我湊夠學費。」
「為了上學,我爹娘要給人下跪,而你,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少爺,生來什麼心思都不費,不用爹娘出去求人,自然有人求著你去國子監。」
「你憑什麼,你讀書讀的跟狗屎一樣,文章寫的狗屁不通,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有一個好爹嗎?」
喬北辰垂下眼眸,他確實沒有心思讀書,去國子監,也確實是因為身份背景。
喬念念翻了個白眼。
【傻三哥不會真的覺得是自己錯了吧?】
【國子監本來就是給貴族準備的,每年交的束縛是窮人的好幾倍,要是沒有這些窮人,劉文賢憑什麼交點銀子,就能得到大儒的指導。】
【再說了,劉文賢爹娘不容易,跟我三哥有什麼關係,拉不出屎怪茅坑,簡直有病。】
喬北辰瞬間覺得自己傻透了。
他瞪著劉文賢: 「你爹娘不容易,沒錢交學費,跟我有什麼關係,是你自己沒本事,你就不能賺錢自己交學費嗎?」
劉文賢:……
「可我要看書,沒有時間。」
喬北辰冷哼一聲: 「那還不是你蠢,聰明的人看一遍就學會了,只有你這種笨蛋,才需要天天捧著你本書。」
「你害得你爹娘那麼勞累,你就不羞愧嗎?你怎麼回去面對你爹娘,你顏面何存!」
劉文賢:……
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