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皇子依舊在冷宮好好呆著,而剩餘的皇子們皆嚇破了膽,蜷縮在皇子府中不敢動彈分毫。
熟讀史書的他們自然知曉,若反軍入了城,第一個宰的,便是他們這些天家之子。更別提他們當初在雲舒的父兄之事上,都或多或少插手其中,不能撇清。
而過往得罪過雲家的人家,亦緊閉門戶,輕易不敢出門。膽小者更是日日燒香拜佛,以期這雲家小侯爺大人不記小人過。
半個月過去,宮中除了些老臣時常進出,國事文書亦照常送入宮中,更別提還有民間名醫不斷被召入宮,顯然是為病重的聖上而請。
直至一個月後。
倒春寒早已過去,春季應有的模樣又展現了出來,而百姓們也放鬆了警惕,紛紛出來該幹什麼便幹什麼。
花紅柳綠間,宮中的氛圍卻沉悶不已。
無他,只因這位雲小侯爺依舊盤踞在宮中,在那一日之後,並不曾離去。
御極殿中。
藥味愈發濃厚起來,逼宮那日之前,這殿中的藥味還屬於半真半假,而此時,卻都是真的了。
聖上躺在床上,哪怕參湯靈藥每日裡都流入口中,龍體卻仍是每況愈下,到如今,已經幾乎是進氣不如出氣多了。
「聖上,喝藥了。」雲舒漠然站立在龍床邊,瞧著侍從小心翼翼地用湯匙將藥一勺一勺地餵進聖上的口中。
那侍從早換了一個乖覺的,他感受著身後小侯爺的視線,兩腿不由得輕輕顫抖起來,可即便如此,手上也竭力保持穩重,唯恐惹了那位的眼。
待侍從下去後,雲舒便端坐在不遠處的桌案前,繼續畫著一幅未畫完的畫。
畫中依舊是趙婉的模樣,只見俏麗的女娘穿著嫩綠裙裳,在一株柳樹下,手執翠柳,回眸而笑,靈動至極。
待畫完,雲舒依舊將之仔細卷好,囑咐親隨將之送至城外。
「咳咳、」床上傳來一兩聲悶悶的咳嗽聲,沉悶的呼吸因而愈發大了起來。
雲舒站起身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如一個普通老人一般、苟延殘喘在生命最後的時光中的聖上,眼中平靜無波。
「先前,答應、答應寡人的,可作數?」聖上勉力調整著呼吸,費力地說道。
「自然。」雲舒道。
「好。好。拿聖旨來。」聖上顫抖著手,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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