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寧搖搖頭:「臣妾不知。」
康熙便拿起她用的毛筆在畫的左下方寫下「軒轅柏」三個字,然後讓梁九功把畫卷好,又轉頭看向舒以寧:「這畫朕就先帶回乾清宮了,放心,朕會給你回禮。」
舒以寧連忙道:「那臣妾先謝過皇上。」然後恭送康熙離開了啟祥宮。
乾清宮
康熙坐在書桌後方看著畫上的軒轅柏沉思,這幅畫線條有力,運筆極佳,作畫人應是有多年功底和非尋常的天賦。
「梁九功。」
「奴才在。」
「打聽清楚了嗎?」
「回稟皇上,舒佳主子確是進宮後便一直病著,除了參加了上月的除夕宴沒有出過啟祥宮,安嬪娘娘也是覺著舒佳小主觸著霉氣了才要搬進儲秀宮。」梁九功彎腰回道。
「哼,朕看是她自己霉氣吧。」康熙語氣帶著不悅。
「皇上說的是,要不怎麼安嬪娘娘一走,舒佳主子這病便好了呢。」梁九功笑著奉承道。
這邊送完康熙離開的舒以寧深呼了一口氣,真是可怕,自己腦子裡一直繃著根弦兒,一刻都不敢鬆開。
「主子,您聽到皇上說的嗎,說之後要給您回禮呢。」丹青歡喜的跑到舒以寧面前。
「興許只是隨口一說呢,記住,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舒以寧不好意思的打擊道。
「哦,奴婢知道了。」丹青立馬蔫了,低頭悶悶不樂的樣子特別可愛。
舒以寧才不信什麼回禮,這後宮什麼不是皇上的,別說一幅畫了,就算皇上賜誰死,說不定還得謝恩呢。只是可惜了,那幅畫自己花費了不少時間,本想著去內務府裱好掛在自己的小臥室里,誰能想到就這麼被帶走了。
三日後
敬事房太監張文海舉著綠頭牌托盤躬身站在康熙身邊,康熙放下手中批摺子的筆,掃了眼他手中的牌子問:「啟祥宮舒佳氏呢?」
啟祥宮舒佳氏,這是誰?從沒聽說過啊,張文海看向梁九功,想從這位御前總管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信息?
梁九功看這情況心裡明白了:「皇上,應是舒佳主子進宮後就因身體不適讓敬事房下牌子了,這不剛好還沒來得及通知敬事房呢,張文海,回去趕緊把舒佳主子的牌子擺上。」
張文海忙跪下磕頭道:「請皇上恕罪,奴才這就回去掛上牌子。」
「下去吧,傳舒佳氏今日侍寢。」康熙繼續看向手中的摺子。
「奴才告退。」張文海躬身離開。
乾清宮門外
張文海拱手向梁九功致意:「梁總管,這回可真得謝謝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