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家裡的保姆也聽到消息,匆匆來了醫院幫忙照料。
天快亮時,回娘家祭社的楚玉清也終於趕了回來。
看著丈夫人事不省的躺在病床上,身上被插著各種管子,她又驚又怒的質問鍾箐:
「怎麼回事?你爸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醫生說是心肌梗塞,好在命保住了……」
鍾箐捂著嘴沒再說下去。
她怕會忍不住笑出聲。
楚玉清沒有聽出鍾箐的未盡之言,只聽到丈夫命保住了,整個人都長鬆了口氣。
不過,鍾箐不說不代表其他親戚也不說。
偏癱,智障!
楚玉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當她轉過頭瞪向鍾箐時,猛然發現站在鍾箐身邊的單怡。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幾個親戚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楚玉清,只覺得她莫名其妙。
這個時候不想著怎麼救丈夫,反而去關注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
單怡自己也很莫名其妙,還很不安。
楚玉清的眼神太嚇人,好像要把她生吞了。
在場之中,只有楚玉清和鍾箐清楚,楚玉清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單怡。
哦,還有人事不省的鐘繼平。
「媽,單怡昨晚來家裡做客,後來爸發病昏迷,你們都不在,是她一直在醫院陪著我。」
鍾箐的解釋在其他人聽來,沒有任何問題。
然而楚玉清心裡有鬼,忍不住懷疑丈夫出事跟單怡有關。
可當著其他親屬的面她又沒辦法問,只得眼睜睜看著單怡在鍾箐的護送下離開病房。
……
等鍾箐再回到病房裡,病房裡只剩下楚玉清,以及躺在病床上的鐘繼平。
楚玉清勒令鍾箐將昨晚上的事,原原本本講給她聽。
當得知鍾繼平是獨自昏倒在房間裡時,楚玉清衝過去,抬手就打了鍾箐一個耳光。
「你為什麼不早點把單怡送到你爸的房間裡?」
在楚玉清看來,如果當時單怡跟丈夫在一塊,丈夫犯病就會及時被發現。
「單怡喝了茶,但藥效卻沒有發作,我也納悶。」
楚玉清並不肯信她的解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謀害你爸!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如果我想害他,我根本就不會送他來醫院,只要再晚五分鐘,他的命就救不回來了。」
「他每年做三次全身檢查,身體根本沒有任何問題,怎麼會心肌梗塞?」
「醫生說是突發性的,可能是……看到新鮮玩物太興奮了吧。」
楚玉清被她的調侃氣到失心瘋,揚手又想打她,卻被她的話震住。
「如果爸真的恢復不了,你覺得你一個人能撐得起鍾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