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呵呵一笑,「天生的,陸司判也當真比煤炭還黑,顯得健康。」
陸司判道,「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有男子漢的模樣,男不男女不女的,出門小心被人指著後背說太監。」
秦九月本來沒打算和他槓。
可沒想到這個大老爺們卻唧唧歪歪上了,秦九月呵呵一笑,「是啊,陸司判這樣的黑人不光是有男人味,隱藏技術也是了得,大晚上的想去做點什麼壞事,只要閉緊嘴巴不把牙齒露出,誰能想到那裡站著的是個人呢?
不過也幸虧是人,要是大象的話,象牙又長又粗,就在外面露著,那指定是藏不起來的,不過陸大人也不要擔心,畢竟你不是象,你的嘴裡也吐不出象牙來。」
陸司判臉色一變,「你罵我?」
秦九月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的無辜,「我哪有罵你?我罵你什麼?」
陸司判臉色更加黑沉,嘴唇動了半晌,也沒能把那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話說出來。
只是狠狠的甩了甩衣袖,重重的哼了一聲。
裡面傳來腳步聲。
陸司判似乎想要獻殷勤。
立刻走過去,要幫江謹言打開門。
卻萬萬沒想到,站在門裡面的江謹言猛地推開門,陸司判沒來得及躲,厚重的一扇門板用力的拍在了他的臉上。
額頭瞬間就青了一大塊,鼻血也猝不及防的流了出來,染紅了青色袍子。
江謹言哎吆一聲,「真是抱歉。」
臉上卻沒有任何抱歉的表情,「陸司判為何要直直的站在本官的門口?嚇了本官一跳,不瞞你說,前段時間出去辦案,住在山下的客棧,半夜有人敲門,本官打開門一看,冷不丁的就看到一隻又黑又壯又丑的大熊瞎子。」
江謹言說的不緊不慢,卻又不給其他人任何打斷的機會。
陸司判一隻手捂著鼻子。
血液從手指之間流出,啪嗒啪嗒的落在衣服上。
好不容易等待江謹言說完,陸司判想要去處理鼻子,江謹言又繼續了,「陸大人千萬不要多想,本官並不是說你長得像熊瞎子,陸大人可比不上熊瞎子壯實,倒是比熊瞎子白淨些,陸大人怎麼一直捂著鼻子?是本官房間有歪味兒嗎?」
陸司判聲音悶悶的,「沒有,是……我流鼻血了。」
江謹言趕忙說道,「那還不趕緊去處理一下,傻站在這裡做什麼?」
陸司判:「……」
陸司判說了一句失陪,忙不迭要下樓。
可是下樓要經過秦九月面前。
秦九月就這麼無意間伸了一條腿,陸司判鼻子一直在流血,也不敢低頭,就這樣直勾勾的絆了上去。
噗通——
一聲悶響。
秦九月嘖嘖兩聲,「陸大人,小心腳下呀,你看看這不是就摔了?疼不疼呀?」
陸司判緩緩的抬起脖子。
秦九月激動的和江謹言說,「大人,你瞧瞧,真是奇怪了,旁人若是這摔一下,臉上定然是青紫交加,你看看人家陸大人,臉都沒改色,一如既往的黑,真厲害。」
陸司判氣急敗壞爬起來。
一瘸一拐的下樓去處理鼻血。
等到人徹底下去。
秦九月嘻嘻一笑,「好了,心情敞亮了許多。」
江謹言抬起手,寵溺的在她額頭上用力的戳了一下,「乖乖等著,我去了。」
秦九月在他經過身邊的時候,一把拉住衣袖。
江謹言側過身,「放心。」
秦九月問,「要是胡郡守再給你安排女人怎麼辦?」
江謹言:「扔出去。」
秦九月:「要是長的可好看可好看了,比我還要好看一百倍呢?」
江謹言:「在為夫心目中,娘子永遠是最漂亮的,其他女人在為夫眼中都是垃圾。」
秦九月笑著呸了一聲,「油嘴滑舌,行吧,你快去吧,讓王亭長陪著你。」
——
江謹言離開之後不久。
秦九月也換了一身裝束,出門了。
說來也巧。
這一趟出來,還真是收穫頗豐。
她看到了胡郡守的管家,那人手裡拎了幾包藥,鬼鬼祟祟,一邊走,一邊四下的瞧著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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