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野聳了聳肩膀,「那這可不巧了,奶奶他們也要在山上的寺廟裡住一晚上,估計得明天晚上回來了,不過,江清曠今天回來的有些晚了,要不要我去書院瞧瞧?」
說曹操曹操到。
江清曠手裡拿著兩本書,從外面走進來。
看到許久未見的秦九月,臉上下意識的浮現出了一抹愉悅的笑,「回來了?」
秦九月嗯了一聲,「怎麼今天回來這麼遲?」
江清曠回答說道,「學院的先生可能會參與到今年的春闈,今天似乎被朝廷命官給叫走了,先生沒有回來,我們也不好離開,就一直等到先生回來之後才下學。」
秦九月恍然大悟。
頓了頓。
又驚訝,「原來都快要到春闈了,真快。」
江清野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給了江清曠一把瓜子兒。
江清曠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江清野又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我和清曠今年要參加春闈的。」
「那你還逃課?到時候你要在試卷上畫小人?」
「誰說我要參加文試了?」
「什麼意思啊?」
「作為墨武侯的傳人,我要是去參加文試才會被整個京城笑話,我已經和姑父商量過了,姑父說按照我現在的武功,可以參加武試,你等著,到時候小爺給你考個武狀元回來。」
秦九月笑得樂不可支。
抬手揉了揉江清野的腦袋,在江清野氣呼呼之前,已經收回了手,「行啊,那我就等著。」
自古以來。
文武晉升都不同。
武狀元是真真切切的從擂台上打下來的。
即便在上擂台之前,只是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平民百姓,只要能在擂台上守到最後,那就是武狀元,日後入仕,晉升的層級也會比文官少很多。
文官就不一樣了。
複雜繁冗,一級一級的考,一級一級的走,按照一般的程序,從文科狀元到一等權臣之位,怎麼也得二十年。
所以每隔幾百年出一個少年丞相,那是足夠可以載入史實的佳話。
母子三人正說著。
江謹言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爹。」
兩個兒子異口同聲的喊。
江謹言走上前去,雙手分別拍了拍兩個兒子的後背,「結實了不少。」
秦九月笑著說,「那可不是?剛剛江清野還要去參加春闈給我考個武狀元。」
江謹言笑,「有志氣。」
今天的飯桌上只有一家四口加江北北。
沒有了嘰嘰喳喳的小孩子,突然適應不了這種安靜了。
唯一嘰嘰喳喳的,勉強能算得上是江清野,「我姑父跟我說,要是中間沒有隔幾年,我現在的武功一定要在他之上了。」
提起那幾年。
江謹言皺了皺眉,「都怪我不好。」
江清野都愣住了。
好半天沒咀嚼,「爹,你說什麼呢?我又不是在怪你的意思,你……你這樣一出都弄得我不會了,我這不就是和你們聊聊閒話嗎?我又怎麼會怪你?要是沒有你,我們兄妹幾個可能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又談何武功?」
說著說著。
江清野覺得自己語言匱乏,立刻在桌子下踢了江清曠一下。
想讓他幫忙說兩句。
秦九月抬頭看他,「你踢我幹什麼?」
江清野憋得臉都紅了,「我……我是想踢清曠來著,哎呀,怎麼這麼亂?!」
秦九月撲哧一笑,「一家人,不至於不至於,快吃飯吧。」
說完。
就給江北夾了一大塊魚肉。
江清野瞥了一眼,「偏心。」
秦九月立刻給他夾了一個魚尾巴,「公平,公正。」
——
睿王府
睿王伸出手戳了一下沈雲嵐。
小姑娘一臉煩躁的將睿王推開,「你不要碰我,討厭死你了!」
睿王長嘆一聲。
倚在榻上。
果然沒有再去騷擾小姑娘。
兩人之所以冷戰,是因為柳姨娘。
今天一大早。
柳姨娘在自己的院子裡曬草藥的時候,突然昏倒,院子裡的小丫鬟著急,匆匆忙忙趕來,睿王立刻讓追風去請了大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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