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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覺得寧沉髒了,寧沉點頭,說好。

浴桶放在屋內,寧沉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沒敢多泡,怕謝攸等久了。

剛剛洗好,他連頭髮都未擦就忐忑地坐在屋內等謝攸。

謝攸踏進屋似乎愣了一下,問他:「頭髮還濕著?」

寧沉頭髮披在身後,還在往下淌水。

他點頭,謝攸就說:「不急,先擦乾淨。」

一刻後,寧沉躺在已經換了衾褥的榻上,身上暖洋洋的,他不敢肖想謝攸會同他一起睡,卻還是只占了最裡面的一個小角落,一人一貓蜷縮著睡在一起,好不可憐。

他沒能睡著,眼睛睜著看床頭的花紋,背後突然覆上一片陰影,謝攸站在榻邊,語氣沉緩:「今日之事我已經知曉,你不必擔憂,那梁盛我會幫你解決。」

寧沉就翻身坐起,他很認真地對謝攸說:「多謝侯爺。」

寧沉很少會這樣疏離,他一個晚上同謝攸說了無數次謝。

謝攸讓他睡榻上便睡,讓他沐浴就自己將自己洗乾淨,讓他穿靴也聽話地穿了。

他變得唯唯諾諾,對謝攸說話也是放輕了聲音,唯恐行差踏錯被謝攸遷怒。

謝攸輕嘆一聲,「睡吧。」說罷,他推開門出去了。

雖沒先前那樣懼怕,也需要花費些時間平復心情。

剛才沐浴完喝了碗驅寒安神的藥,寧沉躺在榻上,感覺四肢回暖,心跳也沒像方才那樣猛烈得像是要跳出來,擔驚受怕了一晚上,終於能安穩入眠。

今夜的雨是一場急雨,最開始傾盆的大雨在寧沉睡下後也漸漸停了,雨滴划過屋檐,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寧沉伴著雨滴聲入眠,一夜無夢。

謝攸趁著寧沉沐浴的時間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當時差點就氣笑了。

寧沉對謝攸頤指氣使,對別人那股蠻橫勁就沒了,以至於因為梁盛一句威脅就嚇得六神無主。

可是一回寢殿看見慌張的寧沉,原先想怪他不爭氣的話又憋回了肚子裡。

罷了,不同他計較了。

房間被寧沉占了,謝攸今夜宿在偏房,他掀開外袍,又揭開紗布,果然……

因為寧沉今夜的突然造訪,原先應該躺在榻上修養的謝攸起猛了些,腰上的傷口又滲了血,他沒叫大夫來包紮,自己便換了藥重新包好。

夜已經深了,侍衛輕輕推門,走進來站在謝攸身後。

「他睡了?」謝攸問。

「剛剛睡下。」他身側的侍衛彎著腰說,「跟著他的奴才剛才被屬下給打發回去了,還算忠心。」

謝攸輕嗤一聲:「攔個人都攔不住,衣裳都沒穿就跑出來了。」

「那……」侍衛頓了頓,問:「可要給寧公子換個奴才?」

「不必,換了又要同我鬧。」謝攸沉思一瞬,開口道:「給他指幾個侍衛暗裡跟著,以後出去別又被欺負了。」

侍衛領了令要下去,謝攸又補充道:「不要十七。」

寧沉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他掀開窗,今日罕見地出了太陽,金黃的光灑在院內的蕉葉上,昨夜的雨恍若一場夢。

可蕉葉上泛著光的露珠又告訴他,昨夜的雨是真的。

寧沉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那光刺得他眼睛疼,可視線移開了那眼睛也還是疼,寧沉拿鏡子一照,兩隻眼睛腫得像核桃。

他隨意洗漱過後,伸手去把抱圓圓抱到桌上。

圓圓的毛沾了幾根在榻上,他俯身在榻上尋著那幾根毛捏在手心,怕謝攸看見了要嫌他和圓圓。

謝攸推門時見到的就是寧沉趴在榻上,臉貼著那衾被似乎是在嗅聞,他輕咳一聲,寧沉噌地坐起身。

他的那隻貓如今神氣地爬在窗檻邊曬太陽,哪像昨夜那樣的死氣,尾巴翹得極高,愜意地舔著毛。

謝攸踱步過去,伸手戳了戳那貓的鼻子,低聲道:「你倒是會裝。」

昨夜躺在寧沉懷裡裝可憐,連他都騙過去了。

剛碰了一下,榻上的寧沉就連忙撲過來,他攔在貓前面,生怕謝攸對他的貓下手似的擋著謝攸的視線,他忙說:「我這就帶它走。」

他一把抱起圓圓,腳步匆忙地往外走,謝攸突然叫了他的名字,字音都放得很重。

寧沉回頭,他垂著眼不同謝攸對視,柔聲問:「侯爺還有事?」

謝攸看了眼他還腫著的眼睛,說:「回去記得擦藥。」

寧沉點頭,很聽話似的說:「謝侯爺關心,我會擦的。」

他說完,遲遲沒等到謝攸的回覆,猶豫了一下道:「侯爺,那我先……」

「要不要一起用膳?」謝攸這話打斷了謝攸要離開的步伐,可他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他仿佛是驚訝了一瞬,又很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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