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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攸將食盒拎起,寧沉才慢半拍地和他道別,「侯爺慢走。」

剛說完這話,謝攸突然又將食盒放下了,他抱著手臂一言不發地看著寧沉,寧沉不知道他這又是什麼意思,不解地問:「侯爺還有事?」

謝攸突然笑了,「我原先記得,每次我來你屋裡你都要叫我留下,怎的今日不留了?」

寧沉似是恍惚了一下,他垂著眸,過了很久才很小聲地說:「以前是我不懂事。」

謝攸表情僵了僵,開口時有些澀然:「你不留我?」

第26章

不是不留,是不敢留了。

他怕聽到謝攸的嘲諷,有求於人就是要低他一頭的。

太靜了,靜得只能聽見窗外的風聲,謝攸在等寧沉的回答。

過了好久,寧沉抬眸,他和站著的謝攸對視,眼裡氤氳著厚重的情緒,他問:「那我留你在這裡睡?你肯不肯?」

謝攸緊擰的眉稍稍鬆動了些,可是他這話問得不對,這像是他求著要留下。

他站在窗邊,風透過窗縫將油燈吹得撲閃,謝攸左邁了一步將風擋了,他將窗合上,背對著寧沉說:「你睡罷。」

說完,他連食盒都未拿就出了門。

關門的動作很輕,寧沉呆坐在原處,不知過了多久,寧沉自嘲地笑了一聲。

他自言自語道:「真是……」

真是怎麼?寧沉也說不出了。

謝攸興許是把他當成了隨意戲弄的玩意兒,非要等他問出這句話再拒絕他,原就不想留下,又為何要提這件事。

只怕是今夜邀寧沉一同出府也只是捉弄他的把戲,待明日他就會忘了個乾淨。

謝攸嘴裡實在是沒一句真話。

寧沉往榻上坐下,剛才吃了糖酪,到現在嘴裡也是甜絲絲的,他喃喃道:「他這是又想做什麼呢?」

第二日等到日暮西沉的寧沉終於知道謝攸想做什麼了。

騙他說要出府可又一整日都不見人影,白白讓他空等。

風涼了些,寧沉換的衣裳有些輕薄,是特意要出門才換的,結果謝攸連說都不和他說一聲就失約了。

他將那衣裳換下,不悅都擺在了臉上,自己嘀咕道:「騙子。」

信他一次就要被騙一次。

謝攸連著忙了幾日,前些日子刺殺有些蹊蹺,他傷才剛好一些就忙著調查,連著查了幾日,總算有了眉目。

說到底還是永州那事牽扯出來的,和胡族接壤的齊州也有些不對,前幾日聖上密談,要派人去暗訪齊州,定了個人選,不日就要啟程。

這事定下來了才終於得了空,恍然記起前幾日邀了寧沉一起出府。

謝攸蹙眉,抬手叫下人過來問話,他答應了寧沉要帶他出府卻食言了,也不知寧沉有沒有生氣,有沒有來鬧。

連著問了好幾個下人,皆是搖頭說:「寧公子這幾日都待在屋裡,沒出來過。」

不像他尋常的性子,若是以前,早在謝攸房前攔了他,非要他給出一個理由。

這倒是稀奇,謝攸丟開手裡的書,「去看看。」

他今日回得晚,到寧沉屋外時,裡頭的油燈已經熄了,一問時間,已經快到亥時。

下人低聲問他:「侯爺,可要將寧公子叫醒。」

「不必。」既然睡了便讓他睡,謝攸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哪有擾人清夢的道理。

只是隔日一大早就叫人去通知了寧沉,說侯爺得了空。

這話告訴寧沉就是明擺著讓寧沉自己來找他,可是左等右等竟然沒等到,直到日上三竿,連一頁書都沒看進去的謝攸「啪」地將書丟在了桌上。

他沉聲問:「寧沉還未起?」

下人忙答話說:「起了。」

寧沉這會兒在自己院中曬太陽,他面前的圓圓大喇喇地躺在石桌上,時不時伸爪去勾寧沉的頭髮。

寧沉一隻手撐著下頜,因為不出門,他頭髮也扎得隨意,髮絲如瀑般隨意散在肩頭,許是太陽曬得舒服了,他唇角不自覺地勾起,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圓圓。

餘光看見一片靛藍色衣角,而後那身影也落入他的視線中,是多日前騙了他的謝攸。

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先一步動作,寧沉一手將圓圓撈起來,背身要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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