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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扶著寧沉,一人抱著圓圓下了馬車。

好久沒出馬車,乍然被暖洋洋的太陽照到,寧沉眼睛眨了眨,抬頭去看那刺眼的陽光。

光打在他毫無血色的臉上好似能透過去,寧沉動了動身子,笑說:「好久沒見過太陽了。」

何遙翻了個白眼:「每日都讓你出馬車曬太陽,分明昨日才曬過。」

寧沉茫然地想了想,似乎這才想起來一樣,很不好意思地抿唇,「我忘了。」

也不怪他,整日暈乎乎的能記得個什麼事,只怕是問他今日午膳吃了什麼都記不得了。

何遙隨意地擺擺手,「走吧,多少日子沒吃點好東西了,今日我要吃個夠本。」

他們找了個最近的酒樓,包了一個雅間,何遙手一揮,把酒樓最有名的菜都點了一通。

寧沉摸了摸兜,有些後悔當初把玉牌摔了,不然恐怕能換得些錢。

他剛將手伸到腰間,何遙沒好氣道:「你慌什麼,先前謝攸給了我不少銀子,養你們倆綽綽有餘,再說了……」

何遙輕咳一聲,「我們沒錢,我師父有啊,他以前給那些貴族富商治病拿了不少錢,富得流油。」

苦了這麼些日子,想吃點好的也正常。

滿桌美味,何遙和寶才吃得那叫一個歡快,寧沉小口小口喝粥,他吃不得太腥太油的東西,吃下去就要吐,只能吃吃粥這些容易咽下去的。

連著吃了一碗,何遙突然一拍桌子,指著他「你你你」說了半天。

寧沉被嚇得手都不敢動了,無辜地看看何遙,又低頭看看自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下一刻,何遙一拍手掌,驚喜地指著他喊:「你竟然喝了整整一碗粥。」

寧沉恍然,他這幾日每每吃兩口就放,這還是頭一回吃了這麼多。

何遙喜滋滋道:「能吃下就好,我們如今又到了雍州,看樣子你的病不用急了,我師父保證治好你。」

許是他的笑感染了寧沉,也可能是雍州人傑地靈,山好水好,寧沉都覺得自己有勁了些。

何遙一句接一句鼓勵,寶才在一旁添油加火,連圓圓也埋頭吃了一大碗做表率。

被誇得找不著北,寧沉又喝下了半碗粥。

日暮西沉,趕集的人已經歸家,幾人在酒樓吃了個飽,打算重新啟程。

這時候,從天邊飛來一隻白鴿,路過軒窗就往窗內探頭,而後就直直朝寧沉飛過來。

那鴿子飛得太快,等寧沉反應過來,它已經站在了桌上。

圓圓剛剛吃飽,但看見送上來的食物,還是一個飛撲就撲過去一把抓了鴿子。

它剛要下口咬,寧沉忙叫它:「圓圓。」

圓圓獠牙都沒收起,怨念地看一眼寧沉,翹著的尾巴落下去了,不情不願地走開舔起了爪子。

信鴿站在原地驚魂未定,沒想到送信差點把自己命送沒了。

幾人面面相覷,還是寧沉先伸手摸了摸信鴿,明明知道它聽不懂也還是說:「你走錯路了吧。」

他說著就上前把信鴿撈走,信鴿躲過他,呈現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朝寧沉伸出爪子。

寧沉愣了愣,失笑道:「你送錯了。」

信鴿一動不動。

寶才在侯府待的時間長,自然看出不對,他走上前,抓起信鴿看了一眼,說:「公子,這是侯府的信鴿。」

寧沉笑容一滯,抿著唇問:「他是怎麼尋到我的?」

沒人能解答,寧沉看著那信鴿,發覺自己竟有些害怕,他害怕接觸到任何謝攸的一切,害怕自己明明已經走了又要被謝攸追回去。

可再怕,也還是要看,最後一咬牙,伸手把羽書拿了下來。

他打開信紙看了一遍,謝攸一頁信寫了滿噹噹,許是著急,他這字寫得有些潦草,透著股急躁的隨意。

寧沉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這信上解釋了當初自己說娶他確實是為了逞一時之快,但後來也是真的想對他好,字裡行間都在叫他回去。

寶才和何遙大氣不敢出,既怕是謝攸的人追上來了,又怕寧沉一意孤行要回去見謝攸,寧沉這身子拖不得,都到了雍州,總不能功虧一簣。

誰料,寧沉面色如常地看完信,把信揉成了一團,他四處看了看,沒看見燭火,於是就將信塞到了懷裡。

一抬頭看何遙和寶才都大氣不敢出地看著他,寧沉抿唇笑了:「怎麼?怕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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