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拿幾節棍子綁一塊,試試能不能夠下來。&rdquo江含音被抬到樹下,思索片刻想到了一個還算可行的辦法。
於是,就在一牆之隔的宋銘越發現頭頂時不時有影子晃動。
他對面的封星河還在口若懸河,他默默抬頭,看見一根棍子一會越過牆冒出來了,一會又縮回去。歪歪扭扭,毫無章法,打得樹葉沙沙作響,一隻吃得肥肥胖胖的青蟲就那麼落在了他茶杯前。
此時,牆後驟然響起歡呼:&ldquo姑娘,紙鳶下來了&hellip&hellip啊,掉到後邊院子了。&rdquo
封星河被紙鳶砸了個正,剛想說什麼,就見宋銘越拿過紙鳶,輕輕吹著上邊的灰吩咐道:&ldquo請四姑娘進來。&rdquo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0章
江含音怎麼都沒想到,放個紙鳶又落到了宋銘越眼裡。
她被護衛來請的時候委實詫異一番。
宋家人都出遊了,還說好了今兒還有交好的世家相看,怎麼宋銘越就不用去想看麼,偏偏留他在家!
她尷尬得進退兩難,最終只能手一揮裝身體不適讓人把自己抬過去。
她一手支著腦袋,整個人都軟軟的攤在步輦上,見到宋銘越故意嬌氣的細聲細氣道:&ldquo不知義兄在家,她們想給我解悶,卻驚擾義兄了。我這頭疼胸口還發悶,不能給義兄見禮了。&rdquo
那方才中氣十足讓拿棍子來的人是誰?
宋銘越微微挑眉,看穿她面對自己就故意作妖的把戲,倒也沒揭穿她,而是溫聲說無礙,吩咐人去取屏風,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解釋道:&ldquo你頭疼多半是吹著風,我讓他們用屏風給你擋一擋風&hellip&hellip至於胸悶。&rdquo
他伸出右手道:&ldquo前幾年母親總是身子不好,我常伴身側,久了也多少通一些醫理,我給四妹妹號脈看看?&rdquo
江含音臉色瞬間變了,還把自己的手往袖子裡藏了再藏,心道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麼。但戲都開台了,她只能硬著頭皮演:&ldquo義兄又不是郎中,未必能診出原因,我還是回去叫郎中來號脈吧。&rdquo
封星河聽著江含音的字字抗拒,納罕地看了她好幾眼。
真沒想到這麼個可愛的小美人居然敢嫌棄活閻王!
這性子有點野啊。
&ldquo就是,你什麼時候又會看病了,別耽擱人姑娘的病情。&rdquo封星河看熱鬧不嫌棄事大,在邊上拱火。
宋銘越笑著,溫和地看他一眼:&ldquo我方才不是說了,你若不好好修養,可能就要得不治之症。&rdquo
封星河:&hellip&hellip
這是讓他積德,省得當場暴斃。
行,他閉嘴。
封星河低頭端茶,就這空隙,宋銘越已經面色如常地給江含音倒了茶。
他的從容反倒讓她亂了分寸,一杯茶尷尬得不知道接還是不接的好。
&ldquo正好見著你,我的人來報,說你父親和繼母打了一架後,常常在外留宿,被你繼母找到酒樓鬧了好幾回。這兩天你父親去江南押貨了,估摸著的三兩個月才能回來。&rdquo
他把茶杯塞她手上,慢悠悠地跟她說她的家事。
提到父親,她的表情就變得更尷尬。她偷偷瞄了眼把自個當空氣的封星河,那股演出來的驕蠻也撐不住了,雙肩一垮說道:&ldquo有煩義兄還分出精力管我家裡那些破事,隨他們鬧去吧,只要不鬧到侯府來,我只當什麼都不知。&rdquo
所以說是小姑娘,遇到事了多少還是沉不住氣,這掩耳盜鈴般的話,其實就是賭氣呢。
當然,也有在外人跟前覺得家醜難堪的原因。
宋銘越抬手指了指封星河說:&ldquo你不必在意他,他家裡那些事才叫一個不堪入耳,你爹爹幹的事擺他跟前那叫大巫見小巫。&rdquo
一眨眼就被兄弟賣個乾淨,封星河覺得自己真是晦氣。
可見小姑娘一雙大眼眨巴眨巴望著自己,那仿佛在找同類的可憐小表情叫他心都要化了。
他一拍胸口道:&ldquo就是,誰家還沒個醜事,四妹妹別傷心,有哥哥在啊。&rdquo
封星河話還沒落,就被人在桌子底下踹一腳。
宋銘越覺得這個人就是不能給好臉,慣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前面的話還算個話,後面那句哥哥在當他死了,又開始他那浪蕩子的本性想來情哥哥那一套哄人的。
挨了踢,封星河再次老實閉嘴,但還是對著江含音笑得跟朵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