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宿突然笑起來。
「我不看了,你睡吧。」
真攢勁啊這脾氣。
花念將被子拉高,他明天去找神醫拿藥毒啞了魏宿。
魏宿這邊的被子被扯了過去,他跟著睡過去,花念貼到了人猛然睜眼:「你幹什麼?」
魏宿無辜:「你扯被子。」
花念:「...我讓人再拿一床被子。」
他還沒起身就被魏宿隔著被子攬住了。
花念瞬間消停,屏住了呼吸,狗魏宿要幹嗎。
魏宿將人攬到自己懷裡,心突然就靜了,他隔著被子輕拍:「睡吧。」
小時候他奶娘還活著的時候就是這麼哄他的。
花念抿唇,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他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結果低估了這段時間他的睡眠,沒一會兒就睡沉了,特別沉,沉到魏宿那邊的動靜都沒聽到。
暗夜裡魏宿的眼睛炯炯有神,盯著花念的眉眼,耐心等花念的呼吸平穩,然後悄悄伸手去摸花念的肚子,手指靈活解開了對方裡衣,碰到那瞬間花念縮了一下,他立刻不動,等了會兒察覺人沒醒,又去摸。
沒摸到紗布,也沒摸到任何疤痕,一如那晚一樣滑嫩。
沒受傷啊。
就是比那晚肉多了些,手感非常好,他不敢用力,他指腹粗糙,怕弄疼了花念。
魏宿收回手,還將花念的衣服重新系好,單手打結,還原得跟之前一樣。
沒受傷。
難道病不在外面。
內傷?
魏宿想著想著眉頭漸漸緊鎖。
神醫說可以養好,應該不會有事。
他聞著被子上沾染的香氣,這人明明沒薰香了為何還是這麼好聞。
魏宿躺著,似乎是花念感到了冷,正在慢慢往他這裡靠。
這幾日天氣很好,白日只穿件單衣都有些熱,花念居然畏冷,這更加堅定了他的猜測,恐怕真的是傷到了內體。
魏宿帶著擔心漸漸睡著了,不過花念在他旁邊,他睡得很輕,外面一點聲響就睜開了眼,立刻去查看花念是否安好,見人睡得安穩才繼續睡。
早上花念醒來的時候魏宿已經不在床上了。
他靜靜摸著那邊的溫度,冷的,魏宿起得很早。
「常玉。」
常玉從外面進來:「主子。」
花念:「什麼時辰了?」
常玉:「巳時了。」
花念慢慢睜大眼,他睡了這麼久?足足睡了快六個時辰。
常玉:「昨夜的貓沒驚擾到主子吧?」
那隻貓不知道從哪來了,踩翻了外面的燭台。
花念慢慢靜下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