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她,絕對是一個殘暴且無情的陰謀家,是殺人犯!」
說完了?
法庭現場一片寂靜,網絡平台也大片議論,觀點參半,說什麼的都有。
但大部分人都是同情霍憂的,因為這世上終究是無權無勢者居多,可他們能做什麼呢?
他們說什麼,又有什麼用呢?
柳神都看得法庭內的三秒沉默,都勝於世上萬千公民的千言萬語。
沉默,震耳欲聾。
這個三千遍詭辯者,她會說什麼呢?
柳神看不到畫面的轉播,因為又卡頓了。
但聲音還是傳出來了。
那人說話了。
她說。
「說完了?」
「那你們聽聽這個。」
她外放了一段語音。
蕭克銘的。
他在門口跟她說的話。
「賤種!你一個區區下等人憑什麼如此羞辱我?別以為自己有點修煉天賦就自以為是,別說現在第三關還沒過,就算你過了,撐死了也就二本一本,算什麼東西?我蕭家每年不知道多少個211的人彎腰鞠躬為我服務。」
就這麼一段。
她播放了。
全網直播。
聽完,也懶得看法官跟就坐的大人物們有多大或者多小的言行反應。
哪怕蕭家請來的大律師在蕭家主黑著臉眼神斜撇後立即進攻道:「抗議,我抗議,針對現場有干擾器的存在,她不可能有設備可以錄音,所以這個錄音肯定是無效的!她是在偽造音頻,又故意全網公開線上庭審,居心撥測,是為了挑撥階級對立!」
確實,執行官他們這邊都很詫異,她怎麼會有這樣的音頻?
難道又是他們執法部的設備幫忙的忙?
別了吧,這樣他們執法部真的洗不清了。
而對方律師的指控也很致命.....
結果霍憂懶懶說:「音頻可以檢驗真實性,至於它的來處,干擾器確實存在,也確實有用,但我事先從寄生體公司租賃了一隻脈衝小怪物,它可以記錄原音,它不是野生克蘇魯,而是被標記為實用商品屬性的商品,在法律上有效,如果你們非要說它無效,那就是寄生體公司的事了,我可以告它,至少可以獲得相當可觀的賠償吧——當然前提是你們願意跟TOP10的財團槓上。」
「當時它就被我放在池子裡,池子裡下面有很多魚蝦等活物,所以你們也沒人留意這個吧。」
「至於這位律師剛剛指控的我要挑起階級對立.....」
她端起水杯,有了片刻的留白停頓,而後才帶著鄭重又平和的語氣娓娓道來。
「恰恰相反,我與閣下乃至蕭家的觀點一致——進入庭審之前,我已經跟教育部申訴了。」
「我認為——有高考改制反對者針對我是第三人種以及蕭克銘是貴族的身份來故意安排殺手來謀殺我,搞這麼大,就是為了挑起階級對立,動搖高考本質,是為反動。」
「證據就是殺手們的來處,除了貴族跟這些反動者,還有誰有這樣的安排力度?」
「介於此事的嚴重性,雖然蕭克銘的觀點十分錯誤,但罪不及家人,也不應當上升到貴族群體本身,畢竟哪種蠢貨會這麼公然羞辱社會公民以及千千萬萬的聯邦子民?我甚至懷疑蕭克銘當時都是被超自然力量控制了,故意說這種話。」
「我跟蕭家應該都是受害者。」
「為了真相,這個案子就不是刑事案件,而是反動案件,建議徹查——千萬不要被幕後得利者得償所願,真的造成兩邊對立。」
「當然,我這種猜想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以我當前了解到的情況,不管是從伊賽爾的單星球獎勵以及精英培訓的事,我好像都遭遇了干擾,所得有點奇怪,而這種干擾又不是區區一個蕭家可以做到的,而要說伊賽爾有某些貴族居於私心干預了此事,又顯得太明顯了,誰家有點腦子的都不可能幹這麼缺德的事,何況是貴族這個群體,我從小就被霍家這種小貴族收養,我還能不知道真正的貴族有多要臉嗎?」
「綜合考慮,我只能猜測是有超級強大的反動勢力故意干預此事,造成兩邊對立,甚至以我為棋子,也在網絡上挑撥群體宣揚擴大此事......」
「這些都可以細查,也許也都盯梢到了吧?畢竟我提前申訴了。」
她說完又喝了水,在這次的空白中,蕭家那邊跟那些大人物們不再躁動,反而陷入豬被殺後的安靜。
她,不按常理出牌,退讓了。
但這一退可特麼太歹毒了。
她是退步了,甚至把整個案子性質都變了,也否認了蕭家的罪名,連蕭克銘的罪名她都幫忙洗了。
也給了貴族群體體面。
可是。
她把案子升華了。
順帶羞辱了真切出手傷害她利益的某些人。
上告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