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憂:「聽著用時間來計算資歷有點倚老賣老的意思,可從另一個角度講,在這種革命性陣營的對峙跟長期搏殺中,能活下來的第一代,已經證明了其實力的恐怖,越早期,越恐怖。」
神音:「對,是這個邏輯,但門外人勢力雖然龐大,追隨者無數,當年在宇宙人類+克蘇魯VS死亡預言家的第三時代戰爭中,能被納入嫡系的,也就是真正第幾代自稱的,能力跟天賦乃至戰績都可查,這個柯蒂斯,雖然被抓那會也在十幾二十,現在三十多,但絕對算是當世天才。」
「記錄里,他是混進了當時的高考生...在高考裡面搞三搞四,攪弄風雲,差點得逞的時候,趕上那一屆考生裡面也出了好多奇葩,被發現了,後來也被干翻了....」
霍憂想起來了,挽禮那一屆,視頻里確實有個跟BOSS勾結的考生,唇紅齒白細皮嫩肉像鴨子。
這個回憶片段直到她走到甬道今天,一眼看見最深處那個牢房中被無數鎖鏈跟詛咒文字困縛住的青年。
上身赤裸,薄肌白皮傷痕累累,還有一條條纖細的血痕沿著腹部肌肉跟人魚線的位置....然後鎖鏈又上了捆綁的外在。
鎖鏈正常,文字正常,他也正常。
是被正常束縛禁閉的狀態。
霍憂目光掃過,頓了下步伐,繼續扶著牆慢吞吞走近。
到門口,她不說話,以沈尤心的性格跟狀態皺著眉,似乎在斟酌語句。
自尊,自強,隱忍,但不得已,只能來求助。
很尷尬,但還是來了。
柯蒂斯瞥著她,「看來情況不妙,你對付不了外面那些人。」
「魯魯比亞他們幾個超出我的預料。」
柯蒂斯:「魯魯比亞?北澤家的嗎?我想起來了,當年抓捕我的武裝軍裡面有一位少將就姓北澤。」
霍憂:「他們家不是省油的燈,但我沒想過魯魯比亞竟然那麼強,而且也是空間資質,我不是對手,差點就死在了外面。」
「不過,還算有收穫。」
她說了大餅的事。
柯蒂斯若有所思:「這個霍憂是個人才,如果你不是有空間資質,第一個跟我結盟,我沒準會考慮跟她聯手,看著她也不是什么正經人,只要有機會,跟誰合作都可以。」
埋汰誰呢?
說得這麼准,哼!
霍憂撩了眼皮,淡淡說:「這話不假,但這個牲口沒機會,而且我感覺她是那種只要有機會跟誰合作都可以,但一樣只要有機會,有價值,她賣了誰也都可以,只要賣得出價格。」
「柯蒂斯閣下,你可是這個副本最大的奢侈品。」
柯蒂斯早不是當年清秀擅偽裝的小奶狗少年了,為奴為犯十幾年,不說滄桑,一股子反派桀驁野性還是在的,「看來我的價值是恆定的,那你呢,沈尤心閣下,作為一個失敗品,你還敢來找我?」
霍憂拉下臉,「第一,我還能出入這裡,做安排,讓你我組織起足夠的人馬去當黃雀——現在魯魯比亞三人一定在卯足勁兒準備人力跟能量資源去製造大餅,壟斷生存資源,他們也具備這樣的實力,畢竟莊見血死了,赤紅團群龍無首,他們三人足夠降維控制三團了,等於整個伊賽爾賽區就在他們的掌握中,考生裡面也沒了他們的對手,那個柳神也肯定對抗不了,要麼加入要麼死,他們剩下的目標就是我們監獄。所以你跟我依舊有執行的空間,畢竟還有哪裡的人力比現成的監獄犯人更多?」
「第二,你無法脫困,需要把人騙進來殺,湊足足夠的人頭才能完成跟教育部的KPI,成功減刑脫困,難道你還能直接跟外面的人對接嗎?還是利用其他犯人?犯人跟考生不一樣,體表有紅樹林烙印,根本瞞不過那些精明似鬼的考生,要引誘他們,還是得靠考生內部使計。」
柯蒂斯:「你已經暴露了。」
他慢吞吞的,情緒穩定,語言穩定,冷酷無情,沒有絲毫合作情義可言。
這也正常。
他是反派啊,難道還是什麼慈善家嗎?
霍憂扶著牆,喘息了下,虛弱中帶著倔強的清冷感,「沒錯,我是已經暴露了,可是我在那周八身上下了空間標記,你以為我什麼也沒做嗎?」
「你告訴我,柯蒂斯先生。」
「你找誰去鎖定周八的位置,進而鎖定他們三人的位置?」
「沒有精準位置,不管是犯人還是克蘇魯怎麼有效打擊他們?」
柯蒂斯眯起眼,「單單這還不夠,你也說了魯魯比亞足夠強大,而我們這些人啊,被關押了這麼多年,就算集體打開第二秘鑰,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霍憂;「所以我還有一計——就是把他們騙進來殺。」
「那你說,什麼樣的計策能把並不愚蠢的他們騙進來?」
霍憂:「資源。」
「那些資源,前面用來誘殺霍憂,成功了,它也確實存在且開啟,沒有比這個更讓這些考生瘋狂的。」
「資源跟傳送陣掛鉤,說明它的源頭設定在紅樹林監獄,以犯人設定為看管資源的難度關卡,這符合高考內容設定,他們肯定會來。」
「主力來了,看管那些製造大餅的所有準備就等於失去了庇護,偷家!」
一偷家,二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