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對視著，莫名有點感動。
至少布魯克跟神音都有點感動了——來自機械人的意識形態，有時候也蠻真情實感的。
但在機械月羅準備再見的時候，霍憂打斷了他。
「你替換了另一本，那我又沒有，出去後沒得施展，怎麼辦？豈不是自己暴露？所以，你在斷片前跟原核算法申請一下，真給我一本A+頂替一下。」
「作為一個有文化的未來大學生，擺事實講道理，沒人比我更懂什麼叫裝了。」
「要裝就裝到位，得真實，排面不能輸。」
「你撐著點，匯報完再斷片！」
機械月羅：「......」
好一個有文化講道理的土匪。
原核算法：經我掐指一算，這位大概是那種搶劫銀行銀庫後還要把店門口的發財樹搬走一盆的優雅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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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月羅重塑了程序記憶，看了一眼霍憂拿走的秘籍記錄，「這本？還不錯。」
他辦完事，正準備離開，卻發現文明點池子那邊有了變故。
系統提示「生命元能」不夠了。
啊？
池子能養文明書籍跟武器，也能讓人類感應到它們，靠的就是生命元能這種非常稀有且價值昂貴的存在，而這種存在在薩魯大學都是用來獎勵最頂級學生增益體質生命力的最高配置。
量還不大。
這一池子雖然已經用了很久了，但按照規劃，那一塊生命元能晶核應該還能堅持一年，怎麼就不夠了呢？
「奇怪....」
機械人不理解，但機器人上報了原核程序。
原核程序：「......」
出了內賊啊，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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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別被追上了，趕緊的！
發財了發財了發財了！
霍憂火速騎著小電驢，額，不是，就懸浮車飛回了薩魯大學，飛進了自己的宿舍，啪，門一關，進了修煉室。
布魯克說她這樣子很像剛搶完銀行的劫匪，腦袋上章魚絲襪都來不及扯下來就急著面部識別帳戶把錢存進去。
也像是與人通姦但被對方丈夫發現的情夫。
「褲衩子都沒穿就翻牆跑的那種。」
霍憂喝完了一大杯水，冷靜下來了，「布魯克，你冬天嘴唇一定不會起皮吧。」
布魯克一愣，「啊，當然不會啊。」
霍憂：「也對，不然你舔一下自己嘴唇，就被自己毒死了。」
布魯克：「那你起皮嗎？」
霍憂：「不，我連自己口水都不咽，怕英年早逝。」
你還怪有自知之明的。
霍憂一邊毒舌，一邊手頭的東西跟手頭資產這些都擺出來。
1，20000聯邦銀幣（20億聯邦銅幣）
2，葉門家的賠禮，百年制摩爾迴環（測驗了下，是300年的）。
3，小蘿蔔碎片。
4，《摩爾界律》
5...6....
「這個竟然是生命元能晶核，這個《摩爾界律》卷著它到我體內，跟與小黃毛私奔的小姑娘似的，怪讓我不好意思的...就這麼看好我？」
「有了它，我的體質進步速度會少奮鬥二十年。」
霍憂剛疑惑，《摩爾界律》傳遞了唯一一條意念。
——照顧好小蘿蔔，這是嫁妝。
然後，它就只是文明秘籍載體了。
但在此之前，它跟那些武器光團它們都是一樣的，是一體的——隨著他們的宿主英雄們上過戰場，也看著他們戰死湮滅，永不歸來，留下他們沉寂於漫長的歲月，看人間劇變。
武器，文明，戰爭，合起來唯一的代價就是——生命的死亡。
霍憂跟布魯克還有神音安靜了很久。
霍憂：「我的品格道德，比我的資質更讓它們折服。」
沒人接她的話。
只有已經失去自我意識的小蘿蔔歪歪圓滾滾的碎片腦袋，嘴巴冒出小泡泡。
「魯卜？」
「蘿蔔？蘿蔔波？」
像牙牙學語的小嬰兒。
但在池子裡的時候，她扯霍憂褲腿跟抱住她腳踝纏上還喊著話的時候，比現在言語清晰許多。
布魯克：「應該是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