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逃?
其他人怎麼逃?
天吶!
這家醜....狠得一批!
黃金木賽區的執面人正要動手阻撓,忽然....挑眉了,笑了。
級別如斯,看出來了。
兩邊湖岸都有人叫喊,是擔心,是震驚,但很快都戛然而止。
因為霍憂沒動,只是她舉起指向的鞭子沒有甩出,也沒有放下,但!
她後面....湖泊,來時路,一條條白銀流體呼嘯而來,如她一樣優雅渡江而來,越過她的身體,穿射,抵達——黃金流來的位置。
轟炸,白銀,黃金,對轟了!!!
那恐怖的衝擊力,那浩瀚的環境力量。
所有考生都不得已衝出賽區大盤。
只有....
她不動。
站在原地,白銀避開她,如避月下神靈,黃金無法抵達她,因為曜日跟明月不可共存。
它們在彼此毀滅。
但有人也再被毀滅。
「規矩在,不能殺我!!」
霍家醜在被衝擊波覆蓋的那一剎,尖叫:「救.....」
就沒有第二秒的事。
它太快了。
完全不在預判內。
白銀黃金,液態凝固,風波已平,天穹晴白一覽無遺....
水面因為高溫而冒氣熱烈的水汽,像是湖邊的大灶熱油炒菜燉豬一樣熱鬧,也像大戲唱曲一樣氣氛感十足。
執面人跟護衛們都抵達了,其他選手錶情複雜,等待局面處理。
「死了。」
執面人看了下霍家醜的屍體,表情複雜,不少人都齊齊看向某個人。
但,他們都先盯著周遭散落的一些東西——霍家醜能操控黃金流,是因為他勾結的某些殿下,代價是當狗跟出賣某些東西。
那她呢?
出於恐懼,也出於心虛,某些人叫喊起來了。
「她違規了!殺了人!」
「她這是不是算謀殺?我們霍家是有規矩的吧。」
「拿下她啊!」
叫喊的人很急切,也很團結,因為....害怕,非常害怕!
他們拿了好處的,已經有把柄在別人手裡了,家醜死了,這個結果就是噩耗,一定會鬧,他們也一定會介入,與其等霍青樘那邊....還不如先下手為強,把這個霍青樘引入的利刃廢了!
他們叫喊越凶,在場的選手越看不出霍憂的驚慌,霍琅甚至覺得這人比此前更可怕,因為她在笑。
提步。
她在這樣的「廢墟」中走動。
一步兩步,走到了霍家醜的屍體身邊,俯視著,看了一兩秒,算是觀察,也像是在查看自己的藝術品。
聽到湖邊一些人的叫囂,她也不著急。
眉眼落拓,慵懶言語。
「來時想過今日誰會是我敵人,可會有不可預判的死亡,也查過許多資料,想做分析。」
「但最後還是沒猜出誰是,誰不是。」
「一家之內,只分上下,一家之外,只有存亡。」
「所以,如果今天有人死了,一定是因為這是一家之外的事。」
意有所指,又點明了最嚇人的事。
「但,我素來清白,宛若白蓮,只要你們能仔細看看....」
她真的,過分優雅,優雅到讓人以為死在她的謀劃下都是一場榮幸。
但她的話,也是讓人不由自主就聽進去了。
仔細看什麼?
還是有不少人很快發現了。
是地上。
地上那些徽章,白銀徽章,白銀木賽區的徽章,怎麼會出現在黃金木賽區?還這麼多,散落著。
再回頭看。
霍蕘:「竟沒有發現白銀木賽區一直沒有中止,也就是說,她沒有殺死那邊那些人,難怪一開始就不打徽章,全打人,廢掉什麼的,其實是為了取徽章,而且徽章拿到後,人沒死,賽場的環境攻擊就得按照時間不斷升級。」
「等升級差不多了,她拿徽章引白銀流體渡江攻來。」
如果沒有黃金流體,她必殺霍家醜,但那就違規了,一旦家醜察覺,認輸退出,就有人保護他。
所以,她一直等著,等到——霍家醜先做出絕殺手段,她出手自保...她引白銀流體自爆,至於霍家醜死於其中,那就追究不到她了。
她沒殺他,是他死在這場先發起的黃金岩流中。
規矩在,她未觸犯。
但人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