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霍憂的自信來自於——她的精神體。
但半年前她的精神體之強悍就是人盡皆知的, 當時很多人都預判假設沒有禁咒的壓制跟磋磨,憑著精神體的容量, 她的上升渠道基本是全開闊的,絕對火箭式飛升,甚至好多人都猜疑她從黃金壁中已然獲得極大感悟,消化半年就直接跨越大二大三能跟大四一較高下。
偏偏有個禁咒, 她被拖沓了,但她現在這麼自信,是否證明她在看到十二純血這麼多大四生歸來,尤其是甲龍牙他們這一批最拔尖的都回來好幾個,同副本已知的也有兩個校隊,她依舊如此自信。
那.....
羅特摸摸下巴,默默去灶邊挑了幾根木柴備著,順便給霍憂前面加了一根。
怕她冷,小師妹還是要照顧好的。
趙斐也默默拿了另一個水壺倒水往火塘上燒熱水。
金剛問霍憂:「嫂子,您餓不餓,要不要吃燕窩?家裡有燕窩嗎?」
那蘭梟冷眼旁觀,心裡也有猜疑:這霍憂怕是真的有底氣,至少她的精神體肯定沒因為禁咒被削弱,還留有當年水準。
也對,葉皁.9.奠氏廟因為多年囚禁,被禁咒削得不成樣子,最後才慘敗霍憂手中。
門外人監獄體系,素來權力三分,一分在天體王者,門外人最強大最危險的那些極限大佬都在其掌握之下,其次就是教育部跟軍部兩分,教育部管制中下層犯人,把他們當做苦力跟非自然力量來源體壓榨,也是作為各種副本的組成一部分,說實話,這年頭培養一個大學生都需要從小到大大量的社會資源投資,同理,已經長成的門外人犯人們則是被篩選出來的反派天才,為何不能拿來用呢?
這也是跟其他兩部分監獄截然不同的地方,軍部跟天體王者對此都不太樂意,而介於這兩方最強大的力量體系,當年的教育部不似如今強盛有話語權,為了留住這些犯人勞力,簽署了一些協議,其中就包括絕對安全管制跟秘鑰體制還有禁咒體制。
禁咒的作用不僅僅是關押束縛,還有削弱——天體王者要確保自己最大的敵人武力在被壓榨的同時,也要隨著時間不斷被削弱,直至死亡,否則萬一什麼時候門外人捲土重來,他們不需要再重新吸收或者培養人力,直接劫獄就完事了,這誰能忍?
所以,葉皁.9.奠氏廟這位負責坐牢的財經專業頭目就有幸趕上了這種禁咒。
霍憂又被反詛了這種禁咒。
如今,大學生群體對霍憂的忌憚跟僥倖就源自於此——知道她厲害,但她萬一被削弱了呢,尤其是精神體,一旦被削弱,就跟正常人得了腦癌一樣,那還能好?
那蘭梟接單幹這髒活,主要也是因為上面跟某些權貴打了包票,確定那個禁咒是這種削弱內質的,而且篤定這種反詛的禁咒沒辦法直接根除,否則會創傷霍憂的精神核,那會,她跟他們的精神體摻雜的,融合太深,即便意象大學的高層出馬,也很難做到完全根除。
「那他們學校的校長呢?」
那蘭梟當時這樣問過,畢竟她不是首席家族出身,也不是四大從龍資本家,更不是烏日目這些出身巨富的公子哥,她需要衡量風險。
對方說:「意象的校長比他們學校的一大部分老師學生都不見人影,早年去了第一星環區,不然你以為意象這些年賽事不正經,就都是因為那些學生外出任務嗎?主要根源就是內部亂了,沒有主心骨壓著,但這種純血大學的機密,外面也不知曉就是了。」
因為這樣的前提,那蘭梟接單了。
如今,她有點反省自己當時還是莽撞了。
意象大學這半年顯然花心思壓制禁咒的削弱,保證霍憂的精神體不被影響,至少留有當年水平。
事已至此,也只能....
「先吃飯吧。」周帝說。
霍憂看了他一眼,周帝垂眸拿大米。
契流.河端懷疑這個周帝有點神經病,竟然還在配合霍憂噁心人....不過現在局面如此,帕帕尼的威脅是全方位的,他說:「這麼一來,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畢竟這帕尼尼的能力恐怖,但凡有人的惡念是群體殺死我們所有人,無人倖免。」
他想混淆自己跟那蘭梟階下囚的身份。
霍憂:「你個門徒,你什麼檔次?還想跟代表正義的海軍大人們以及我們這些無辜善良的漁民一條船?就算你沒壞心眼,我們還怕讓人誤會我們跟你一樣是門徒呢,畢竟造謠一張嘴,此前你們不就污衊我們一家七口了嗎?」
小將:「七口?」
霍憂:「我有孕,搞不好八口九口,連三胞胎孩子都忍心毒害,大人,你說他還是個人嗎?沒準我不是第一個受害者,還不知道這漁村從前被他們這樣的內鬼用陰謀詭計殘害死了不知多少人,真得好好查一查....如今當媽媽了,想到這些無辜慘死的人,我都心裡難受。」
她突然這麼說?嗯?
周帝、那蘭梟跟墨菲玄色以及觀眾外某些最頂尖精明的一些人都察覺不對了,他們很快觀察到了線索。
其中有個海軍坐著的時候,腳下靴子泥土上粘著的東西隱隱顯現。
那,好像是紙錢?
髒兮兮的,但確實是紙錢,這漁村現在的劇情進度是——門外人控制的社會群居農村,靠大魚等物資供給為門外人老巢服務,但畢竟是人類,都在意自家打魚人的生死,苦苦等待歸來,生死未明的前提下,那就不存在提前燒紙錢的人情世故了,紙錢只能源自某些喪葬陵墓區,還是以前的。
後山那邊?
霍憂在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