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弄人。
柳神:「.....」
她淸哼了聲,別開眼,看著窗外。
過會,上菜了,兩人開始吃喝,窗外來來往往兵馬跟搜查的警衛,也有外來的官方勢力降臨後衣袍素正,神色嚴酷。
店內,隔著窗,吃著美食一身鬆弛的兩個始作俑者卻聊起收益。
外出務工,不為利益為什麼?
哪管外面洪水滔天。
柳神:「你一口氣燒掉了那些藥材,損耗四千萬銀幣財資,我這裡一批得到的價值比那個寶藏區多了一點,大概有一億兩千萬,藥材的量跟那邊差不多,「璃」的壁我也已經切下來了。」
聰明人辦事就是不需要別人百分百給精準指令,得自己判斷哪些附加行為是必要的。
比如柳神當時也沒在現場,沒看到霍憂拿出「璃」壁,但她依舊能猜到霍憂的操作,也知道兩個寶藏區真正值錢的就是兩塊死亡預言家的軀體組織殘塊,以及連霍憂目前都無法獨自完成的「璃」壁。
摳下牆壁,拿著再一批藥材,以後霍憂可以再用一次,等於握有目前最大的殺手鐧。
霍憂對此很滿意,也看到了柳神拿出的軀體組織殘塊,這次不是小手指,是一根食指。
柳神有點嫌棄,用盒子裝著了,也沒打開礙眼,畢竟在吃飯。
霍憂看出她的嫌棄,「你收起,每人一根手指,這玩意將來有用的。」
「我們也有能力運用它。」
我們。
這個字眼讓柳神切肉排的動作頓了頓,神情鬆弛了很多,眼底有瑰麗。
柳神:「我的直覺判斷,它不宜在我這。」
霍憂:「?」
柳神這次神色有點慎重,「有關聯,但沒法駕馭,將來大概率是我被其控制或者吞噬的結果。」
「霍憂,我不如你。」
「不管它是風險還是巨大利益,唯有這件事我得依賴你幫我。」
「尤其是,你已然有了想法,那不如多拿些材料。」
柳神沒法說自己對精神海那個「未來的我」如何顧忌。
但她以自身絕對的智慧反覆推演過自己的將來。
始終認為宇宙最大BOSS對自己有最致命的威脅.....
霍憂立即從柳神這般言行中得到了猜想:柳神不是被老奴噁心到才那麼在意這件事,而是她身上確實存在威脅,乃至於這麼冷靜冷漠且好強的人都願意在自己面前低頭。
「行。」
霍憂直接拿了食指,然後按資源所得平分。
差不多每人九千萬銀幣級別的資源了,至於這些資源是手頭需要的,還是不需要變賣了換錢再買其他需要的,就是以後的事了。
霍憂也把「璃」壁給柳神了。
柳神:「非要算這麼清,用它來彌補我?還是說,你已經記下了?」
後面這話,一般人哪裡敢想,但柳神就是能猜到。
數萬的詛咒文字,來自死亡預言家的璃術,在那麼短的時間,霍憂就是能記下。
有把握,才不需要壁體來抄襲學習。
她永遠把霍憂放在各種不可能之上的唯一可能。
從不低估,從未高估。
霍憂:「是記下了,所以它對我沒什麼用,你拿著,藥材成分我也都記著,也有渠道另外購買,畢竟剛用過,這一批你拿回去小規模測試下。」
「你那邊渠道,不管走學校,還是走無骸者那邊,都不一定完全可信,尤其是這種高價值藥材,渠道好查。」
「不好低估現在介入各方的大佬們能否查驗出那邊的藥材成分殘留,反追藥材來源,摸到你那邊就不好了。」
霍憂現在渠道多,是因為不管是意象還是霍家,都是跟上面對立,也有天然的規避渠道,她自己權限還高,搞起來容易,再不濟就利用周八他們這些人走群眾黑市路線,總能搞到,甚至,霍憂跟阿勒這位三小姐還能套上警衛那般的官方渠道,搞三搞四的,並不難。
心思多,人脈足,什麼髒事都好處理。
柳神不一樣,她不愛社交,跟冬至以及周八就算偶有聯繫,也從不驅使他們做什麼。
年少時去俱樂部也只是為了高考這些服務,現在已經上岸了,柳神就少了這方面的精力投入——對她而言,跟人接觸,比修煉費心多了。
她像是表面維持社交的孤島。
這次跟霍憂弄設備的事,只是處於認真負責的習慣,只要她想,依舊無懈可擊,但....霍憂覺得與其費心在這種事上,還不如節省心力。
柳神應下了,兩人就這些分配沒有死犟,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很快這對於別人天大的財富跟掛鉤最大BOSS屍體秘密的瓜分就完事了。
都花不到三分鐘。
兩人分完,吃完飯,也確定外面諸方勢力沒人查到自己身上,就準備離開了。
但「嘂」的車廂門打開,運氣不太好,撞上一批人剛到湘隆,要出門。
於是兩人在車廂打開的那一剎,看到了門內的人。
周無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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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短短剎那,霍憂腦海一個念頭:死了周啟臣,摩爾院跟番主院開戰,本來你死我活的,不可能和談,也不可能願意讓周家來弔唁調查什麼的,但,介入門外人這個最大敵人,兩邊反而能好好談了,於是,周無寂來混亂區並不奇怪,但以他的身份級別,番主府完全可派飛船接送,這符合正常的外交作風。
但周無寂坐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