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動盪。
黑洞桎梏且拉扯。
厲棠親自伸手,已到了黑洞邊緣,一手之下,時間至高規則介入黑洞旋轉,從裡面拖拽剛剛被吸進去的.....
這時候,厲棠跟拂侖王還是能聯手的,他們一聯手,原本吞吸了不少人的黑洞被拉扯,吐出了一些人影。
不過更多的人被吞噬了。
他們甚至看到了無骸之主....以及另外地方....
當然,這麼近距離接觸,他們實打實感受到了預言家的氣息,也看到了最深處宛若魔影的魔魅存在。
鴉聲潮起,對方雙手輕輕一拉。
「無汲.拂侖?好厲害的幫手啊....」
「呵呵。」
「等我恢復了再找你們玩。」
笑聲在,但黑洞封閉了。
一切波瀾動盪就這麼突兀結束,好像一場頂級廝殺戛然而止。
厲棠等人只救回了極少數人。
厲棠通過空間裂口,看向九爻那邊。
「是「他」嗎?」
她問拂侖王無汲.拂侖。
所有人沐浴在金光之下,刺目但卑婁,不少人感受到了這份恐怖的權威,都不敢抬頭看那懸浮降臨的影像。
拂侖王,他在。
他也沒看狼藉的場地跟被壓制的諸人。
只看著封閉的黑洞,看著完全被毀滅吸乾的無寂之海。
王之像,跟他的兒女後代還是有點像的,可以說拂侖一族確實具備天潢貴胄的底子。
底子源頭並不是拂侖王,在人神。
但眼前人是王。
天骨遒美,鶴形成真。
自古對王道天成者簡單又詮釋入骨的短短諸字,在這位身上盡顯無疑。
但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好像王權碑柱自身。
懸浮在那,既是王道。
雖然對敵,仇恨,但不可否認對方的至高無上——好像除了人神,無他人。
不過,對厲棠是側目鎖定的,也回復她了。
「是「他」。」
屋內的霍憂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她不認識這位狂魔,只知道對方的氣息可怕非常,她的精神核都有種緊繃感。
比王都可怕。
而王親自認可......
好好好,宇宙級老狗真活著啊,霍憂臉色都沉謐了。
她也聽到了拂侖王那低沉的聲音。
「梟色.無尊。」
梟色.無尊這是最早預言家的名字,也是其年幼混跡宇宙世界初步崛起的本名,其中無尊是垃圾星之一,不過比布魯克這種工業垃圾星比,它是極度污染星,基本是生命滅絕地,這人的誕生一開始就帶著一點「向死而生、極端毀滅」的命格。
王不會在這多說,也無意處理前面那些事。
比起預言家真正復活,其他都是小事。
他甚至沒看幾個兒女,直接走了,但厲棠留意到這人瞥了那扇門一眼,眼神很冷。
因為剛剛門就已經開了。
霍憂,在王還沒走的時候就已經開門了——剛叉掉人家的兒子,她怎麼敢?
這無疑很冒險。
所有人都驚訝,也許王也驚訝,但只是看一眼,沒有發作。
厲棠驚訝之下卻是知道為什麼。
此刻霍憂主動走出來,過門檻,步伐下台階。
獬若幾人本要走,看到霍憂,頓了下,聽見霍憂以難得示弱緊張的語氣對厲棠說話。
「額....柳柳她....」
此前還釣,還勾,甚至富有強烈的攻略以為,現在卻是自發把自己往下弱化了地位,以下求上的語氣。
霍憂這人吧,能裝,但該示弱的時候就得示弱,也很有自知之明,求人的時候肯定是要服軟的。
就看求的事值不值得。
顯然,她還是蠻在意柳神的。
厲棠深深看了霍憂一眼,「在屋內,自己去照顧。」
她態度一向利落,不拖泥帶水,救出柳神後不管查探了什麼,都不會在這時候表態,很快跟獬若等人消失了。
他們去處理這件事。
——
霍憂站在門口,為了柳神才出來求人,現在知道柳神還沒死,被救了,神色頓時舒緩許多,也沒看別的,直接回去了。
其餘人神色各異,都在惦記這件大事,也沒別的心思了。
訛狸.拂侖兩位大殿下跟晉烏白也很快離開,大概是被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