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憂心裡在滴血, 但表面裝得雲淡風輕，「老師又是外出干兼職，辛辛苦苦陪伴了您心裡的真正自己人，完事累了才來我這休息吃飯嗎？」
這語氣....布魯克他們都嗅出了酸味。
正低頭洗碗的剎那抬眸, 「我確實拿你當自己人，是你拿你當外人吧。」
其實剎那也是少有跟霍憂一樣不喜歡防禦，只喜歡進攻的人物。
霍憂：「自己人？那老師最近在陪著誰？是我嗎？不是吧，每次您在外面陪完人了，覺得累了，就來我這吃吃喝喝...喝酒....一喝好幾瓶，作為學生的我心甘情願，這就是彼此認知的不對等哦。」
剎那洗完了，漫不經心擦掉手上的水滴，隨手把酒櫃裡面的酒補上。
也是梅京嶼的，還有其他大氏族掌管的酒莊名酒，每一瓶都價值連城。
級別比垃圾桶裡面的幾瓶更高，更貴。
她擺上了，回頭再看霍憂。
「現在對等了嗎？」
霍憂語氣分分鐘緩和了許多。
「外物影響不了我對您的情感，您怎麼不明白呢，我從始至終要的始終是老師您這個人罷了。」
布魯克三人：「......」
柳神得虧不在，要是在的話......
剎那表情頓了頓，忍下了，走向沙發，但路過霍憂的時候，隨手把一個盒子塞到霍憂的薄外套兜里。
什麼東西？
霍憂拿出來一看，表情頓了。
「天體碎片？」
剎那坐下沙發，拉扯了抱枕，語氣懶散，「給你的獎勵。」
「小朋友最近很厲害啊。」
「厲棠給你什麼了嗎？」
「告訴我，我加碼。」
好好好，我在你們眼裡就是這麼現實虛榮沒有原則嗎？
霍憂實在壓不住嘴角的笑意，殷勤做了一杯咖啡，跟無骨貓一樣過去窩在人家身邊位置坐下，呈遞上咖啡。
「老師您說啥呢，我跟他們都是逢場作戲，他們都是我人生中的過客。」
「只有您，師生關係才是這個世上最純正的關係。」
剎那：「所以你跟柳神、厲棠跟霍青樘他們都不純？」
霍憂：「.....」
喝多了就睡吧，話這麼犀利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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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這人確實性格非常鮮明，吃飯喝酒洗碗，給實質獎勵維持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師生關係，然後就沒別的了，至多刺兩句霍憂那變幻莫測的人際社交關係。
然後....睡覺，休息。
霍憂有點好奇，「您會一睡後又消失嗎？」
剎那：「會，比較忙，最近。」
霍憂：「最近變故確實大，跟您有關係？」
賊喊抓賊？布魯克都習慣了霍憂的主動進攻本質，但也品出霍憂話里的深意：她好像認為剎那不太清白？
剎那的手握在次臥門把上，回頭看她一眼，「如果跟你這個學生有關係，那必然跟我這個老師有關係。」
很圓滑的反應啊。
霍憂把玩著裝著天體碎片的盒子，笑得很虛偽：「老師跟我的關係，有您跟別人的關係重要嗎？」
剎那：「別人？」
霍憂：「好啊，果然有別人。」
我學生果然很神經，把我當門外人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