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拂侖王這些王者都□□得多。
獬若.白山站在頂闕大樓的最高層,面前是弧形晶窗,這物質也是宇宙十大金屬之一,後來遭遇過霍憂那天殺的威脅,資源部掏了大筆,近期加固了一層,現在就是王者出手也能抗下一擊。
可它看起來比玻璃還要清透薄離。
也越顯得這位大司長孤身而立的背影尤其孤單。
是,孤單。
她也許內心是寂寞的吧,跟這場遠在莫克利礦區的戰役無關,而是....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無掖.拂侖無任何司法條例就特例出獄的事發生。
神暗之主沒有通訊,王沒有下令,官方沒有任何交代。
就好像無關緊要一樣。
可人類的秩序就是需要司法維護啊,不然跟最早的亂世有什麼區別呢?
但獬若.白山終究是有城府的,也見證過歷史,她只是低聲一句,「歷史會指向最終的正確。」
大法官一愣,一時沒懂獬若.白山的意思,後者回頭,看了這位白發蒼蒼的後輩一眼,淡淡笑。
這樣的笑容,似乎還是有了點釋然豁達的意思。
是這位大司長跟剛剛憂鬱孤獨的內心取得自洽了嗎?
「宇宙自有它的修正之法吧.....內戰始終是內戰,結果贏家也始終是人類,而從克蘇魯出現帶來的絕望,到人類內部取得的和解,再到因為預言家的信仰而達成的聯盟....開局天崩,但結果也都還好。」
獬若.白山的笑安撫了這位大法官,後者沉吟品味片刻,也笑了。
「確實也還好,因為從另一方面來說,一鍋亂燉總比一潭死水好。」
「能被定製出一位王者,就可以定製第二位王者?人神跟王是這樣的打算嗎?」
獬若.白山沒有否認,大法官以為是,跟她自己和解了,轉身離去。
但他離去時沒有發現自己的頂頭上司原本坦然的神色重歸無奈。
定製王者?
哪有那麼容易。
一味王者要誕生,需要投入的資源....可不只是天體的事,它需要足夠的物質資源跟生命體質,而且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如果要短時間內做到定製王者,就必然需要天然形成的基地。
獬若.白山的憂鬱來自對上的審視,而猶豫來自對自己的審視——要不要介入?
如果不,只等待宇宙自身的修正嗎?
代價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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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稷下確實沒有跟璋台柳.拂侖討論什麼的意思,他們從一開始確定婚姻就只是因為當年的某些局勢,也是因為景.稷下需要一個身份來掩飾她自己的能力,以此成功培育自己,避免先天過弱時就被圈養壓榨出價值。
系統是設備,設備是需要困住的,哪有擁有實權的唯一者來滿足她的野心跟尊嚴。
所以她等到兩邊系統戰役出結果了,她才冒頭上位,現在,相比於任何殿下,哪怕是太子還是那些部長,她的價值遠高於這些人,這才是她要的局面。
再辛苦,如今也算得償所願了。
可能唯一的不悅也只有想起某個人時吧....
還有此刻真切看完那個模糊的結尾。
景.稷下是緊張的,因為她意識到——原來等待到天時地利人和後一舉成功,地位堪比自家祖輩王者,也是遠遠追不上那人羽翼光輝的。
好漂亮的朱雀,像是遠古神話成為了歷史在人間的投影。
她依舊出現,始終燦爛。
景.稷下在走動中走神,腦海里也全無對未來局面的高端政治理想,只剩下了反覆循環甚至不斷放大細看的畫面。
稷下系統:「雖然會被你罵,但我還是想....你要不要看看這個?」
景.稷下被打斷思緒,還以為這混蛋系統又要說一些她不愛聽的「錯誤猜測」,正準備否認,卻看到系統彈出的畫面。
截圖,在那混沌混亂能量跟王者權威狂飆的核心戰鬥圈,稷下系統竟然捕捉到了霍憂本體化朱雀的真身一幕。
「我敢說她的一切都是體面的,是精心設計的藝術,不論成敗,但她絕美。」
「我已經盡力維持最高算法跟感應,才能捕捉到哦。」
「所以你能不能下次允許我多跟你談論一些關於她的事?」
真的是如水墨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