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霍憂.布魯克。
這意義太大了,完全是執行力上的碾壓——至少幾次接觸下來,以前都是王形成了對霍憂的碾壓,最多中間隔著一個厲棠,後者負責庇護了霍憂,但不超過三次。
這一次,反了。
霍憂這人不打低端局,甚至打的高端局也不會持續太久的僵局。
除非讓別人的屍體變僵。
要麼乾脆連屍體都燒沒了。
她就這麼抽著煙對視著拂侖王,不對,是對視著無汲.拂侖。
不帶虛的,也沒有刻意的挑釁,更像是一種絕對的自信、不被任何威脅裹挾的從容。
所以說她優雅,倒顯得這個宇宙的王在她面前有點平庸了。
無汲也察覺到了,他是有點迷惘的,因為在鎖定她,也試圖走天體世界去桎梏她。
但....一片空白。
全是miss。
她像是這個宇宙無編制無戶口無人種的三無人員,完全沒有實體存在感,但人人都看見她,記住她,忘不掉她。
氣氛一度很沉重,這是一場宇宙秩序的破裂。
它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怎麼不讓所有人族屏住呼吸並且為之心神沉寂。
它的打破,卻是因為突兀的外力。
甚至都不是人。
「怎麼這麼美?」
稷下系統的聲音擴音.....
整個聯邦高層都聽見了,或者說,整個宇宙管理體系都能聽見,包括軍部。
會議室里一群人下意識看向稷下系統的創始人,景.稷下抿抿唇,不知是否咬了舌根,但對她創造的系統主觀能動思維實在沒有太大的約束力。
她也沒法承認.....她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難怪能弄出風情且權威的韋一白,酷炫又體貼的薛狸,加上無法被定義的霍憂本人。
才有現在這個.....
那手指上的煙裊裊飄,像是人心,一點點漏了從小修行起來的戒備跟自我。
只下意識想:這樣的人誕生於這樣的時代,她會有什麼樣的未來?又會讓這個宇宙歸於何等盡頭?
就是因為意識到對方是註定影響宇宙的至強之人,這種生命皮囊的美感就更多了非同凡響的意義。
景.稷下未曾錯目,也沒回應這些高官的試探複雜眼神,更沒在意對面的太子。
太子也沒看她,但跟她一樣都看著畫面里的霍憂。
他們也都知道,在遙遠的第二星環區,也是事發地——他們的一家人訛狸.拂侖也直勾勾看著霍憂呢。
他們的「爸爸」無汲.拂侖動了動,所有人都緊張了,唯有當事人霍憂沒動,而無汲並不是攻擊,而是漫不經心轉了下扳指,淡淡道:「這我倒是未曾想到的——你比厲棠更恐怖,更讓我拂侖一族如鯁在喉。」
霍憂吐出一口眼圈,像是覺得有點好笑,但也算鄭重,回:「那麼,我倒是很好奇,明知道有刺,為什麼還要吞下去呢?不就是因為想吃嗎?」
「從因果來看,任何行為的初始欲望都必須承受最終結果。」
「我跟厲棠,都是你們拂侖一開始就想吃下的肥美大魚嗎?」
無汲眼底晦暗,「既為王,宇宙皆為貢品,我有錯?」
霍憂手指微微抖,抖掉些許菸灰,「沒有,我從不追究過程對錯,只要結果成敗。」
「無汲.拂侖,如果今天我活著離開這裡。」
「就輪到我給你們拂侖倒計時了。」
這話剛說完,高空之上的無汲.拂侖原本轉扳指的手指往上,一抬,再一拉。
宇宙之上,拂侖超級天體掌控的天體世界——六大主張至高規則的超大天體裡面,也只有時間跟毀滅沒動,但能量+生命+空間+精神四大天體全部脫離世界,再拂侖天體的核心驅使下讓拂侖王足夠在一剎那就加速操控。
並且,它們天體武器化了!
這不是霍憂第一次見到,之前就從無掖身上看到了,但後者是工藝品,霍憂內心看不上,獬若.白山這些人都看得出其內在水貨,若非是三個大天體打底,其實連最弱的王者舍里昂都不如。
可拂侖王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