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恢復記憶,就知道什麼叫羞恥了。
聞祈問:「怎麼,還不夠?」
「夠、夠!」裴硯初一個激靈,差點沒壓住自己瘋狂上揚的唇角,「簡直太突然、太過分了!」
他又正兒八經地和聞祈探討:「那我們是要假戲真做嗎?我不是說可以,也不是說不行,畢竟包養這個事兒呢我也是頭一遭,具體要做到怎麼個程度呢,我們是不是要先溝通一下?」
「假戲真做?」聞祈面露古怪,「你還真敢想。」
——那確實想過很多次了。
裴硯初無辜道:「我也是為了這個家著想,要是你去和沈家聯姻了,我和元寶就無家可歸了,那可怎麼辦啊。」
不知怎的,聞祈仿佛幻視裴硯初後面有條大尾巴在螺旋槳式地晃動,搖出幻影的那種。
「不用想那麼多。」聞祈的語氣生硬,「你聽我的做就行。」
裴硯初飛快點頭,怕人反悔似的:「好好好,我聽你的。」
聞祈輕嗯一聲,伸出白皙如玉的纖細手指,開始解自己的睡衣扣子,冷淡道:「上床吧。」
兩顆扣子解開,露出一小片平直的精緻鎖骨,肌膚雪白得晃眼。
「等等!——」
裴硯初口乾舌燥,感覺鼻尖又隱隱有些發熱,一把握住聞祈的手腕,艱難地問:「你不是說,不用假戲真做的嗎?」
「不用假戲真做,不代表一點痕跡都不做。」
聞祈被他給問煩了,直接道:「行不行?不行就滾出去。」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裴硯初的呼吸急促起來,閉著眼,往床上一躺,大義凜然道:「行,當然行!」
第18章
裴硯初閉上眼躺在了床上, 兩條手臂向兩邊伸展,胸膛上的結實薄肌輕微顫動,一副人為砧板我為魚肉反抗不了就熱烈歡迎的架勢。
聞祈剛抬了條腿壓上床邊, 忽然想起來問:「你怎麼又沒穿衣服,不冷?」
裴硯初睜開眼, 老老實實道:「我習慣裸睡。」
他只脫了件上衣,已經很保守了。
聞祈有點困了,懶得糾纏, 點頭道:「行, 我們速戰速決。」
裴硯初想反對這個「速」字, 感覺事關男人的尊嚴, 又不敢吭聲, 只用灼灼的黑眸熱切地注視著他, 期待問:「我們從什麼開始啊?」
「吻痕、牙印,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