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初的手又向下落去,順勢攬住了他的腰。
聞祈的脊背僵住,轉頭看他,問:「你的手在幹嘛?」
裴硯初問:「都是床伴關係了,不能摟腰的嗎?」
聞祈考慮床伴關係,只考慮了字面意義。
——即,床上才會產生關係。
在其他的地方發生親密舉動這件事,遠遠超過了聞祈的考慮界限。
「手拿下去。」聞祈垂落眼睫,耳根有些紅,「這裡不行。」
裴硯初有幾分意動,問:「回床上就可以?」
聞祈低嗯一聲。
裴硯初笑著,偏臉靠近,貼著他的耳邊,以氣聲道:「那我先去洗澡,在床上等你。」
灼熱的氣息吹拂,將耳尖染上一片淡淡的紅。
身邊的人大步離開,半點不掩飾自己的意圖。
等他離遠了,聞祈捏了捏自己發燙的耳垂,心不在焉地陪小狗玩了會兒,又給許千鈞發消息聊天。
時間拖了又拖,聞祈看時間快凌晨了,陪伴模式的小狗困得東歪西倒,快睜不開眼睛了,他才起身回了主臥。
主臥的主燈關閉,只留了一盞昏黃色調的床頭壁燈,說不出的曖昧朦朧。
裴硯初敞著睡袍領口,小麥色的精壯胸肌流轉著金色蜂蜜般的光芒,正懶散地靠坐在床頭,敲著電腦鍵盤。
他聽到動靜,抬起視線,笑了笑。
聞祈在進工作室前洗過澡,換了一身長袖長褲的家居服,走近床邊,問:「在看什麼?」
裴硯初道:「霈澤的一些新聞,不重要。」
他合了電腦,放在一邊,伸手攥著聞祈的手腕,徑直把人拽上了床。
「你——」
聞祈猝不及防摔倒在床,被裴硯初壓在身下,下意識想推開人,卻被裴硯初兩條修長的手臂緊緊地圈住了腰身,根本推不動。
裴硯初深深地埋首在他的頸側,像吸貓一樣胡亂地蹭來蹭去聞聞嗅嗅,而後從喉間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聞祈臉頰滾燙,問:「你聞什麼?」
「老婆香香的,哪裡都好聞,我恨不得聞一輩子。」
裴硯初仰起一張遍布紅暈的臉,眸光熱切,道:「老婆,我想和你親親,現在可以嗎?」
聞祈自己規定的一天可以親一次,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低聲道:「可以,但……」
關燈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完,裴硯初就已經急切地湊了上來,咬住了聞祈的唇。
蟄伏一天的等待,在這一刻終於能夠釋放出來。
熾熱有力的舌撬開齒關,纏住柔軟的小舌又嘬又吸,瘋得像被解除頸間鐵鎖的狼,吞咬著自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