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京白嘖了一聲,「出走一年,膽子也大了,敢這樣跟我說話了,汐汐。」
褚雨汐這才看向他,「有什麼不敢的,你什麼樣我又不是沒見過,你要真不想放過我,那我帶兩個孩子去死行不行?」
陳京白聽到這裡,心又涼了,「寧願死也不肯見我是嗎?」
褚雨汐沒回答,但眼眶已經紅了,陳京白也不問她什麼了,只說,「行了,別一副我欺負了你的樣子,我之所以想留幾天,只是想看看孩子罷了,你不要我可以,但我不能不要孩子。」
褚雨汐眼尾紅透了,「我也沒強求你要孩子,孩子是我生的,疼也是我受的,我自己會養。」
陳京白低眼看著左手腕上的佛珠,自嘲地笑笑,「真就那麼恨我呢,汐汐,我到現在想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
褚雨汐也覺得心涼,都什麼時候了,陳京白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真就是高高在上習慣了,覺得他給別人的都是施捨,也不管別人要不要。
褚雨汐不想跟他辯論這些,「沒想明白就不想了,我們思考問題的方式不一樣,你覺得你給我的都是恩賜,在我眼里卻是折磨,我受不起你的恩惠。」
陳京白抬眼看她,「陳京默給的你就受得起了?他以後走仕途的話,你壓根沒可能和他在一起,他的另一半是要被政審的。」
褚雨汐反問,「所以你想表達什麼?我和他沒可能,和你就有可能了嗎?」
陳京白攤手,「我可沒說,不過你要是還願意跟我在一起的話,我也不計較你和他睡過。」
褚雨汐,「……」
陳京白微微抬眼觀察她的情緒,「我都委屈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願意原諒我,他做大,我做小?」
褚雨汐不想說了,起身回了屋,陳京白直接就是個神經病。
招惹上這種人,也是倒了八輩子霉。
褚雨汐坐在床上又想哭又不想哭的,也不知道什麼情緒,陳京默依舊沒給她回消息。
她太擔心了,電話也打不通。
現在陳京白又找上門了,這個陰濕男,她看一眼都覺得害怕。
把房門反鎖,準備不出去了,反正孩子要用的都在這裡,飲水機也在她的房間。
陳京白一個人待在外面,無聊了會走吧。
陳京白見她回屋不出來,也不煩她了,起身去拿拖把拖地。
順便看看晚上能做點什麼好吃的,去廚房看了一眼,發現褚雨汐在吃掛麵。
他心裡一難受,想著這丫頭剛出月子沒多久吧,就吃這些東西,營養跟得上嗎?
心裡雖然有氣,但看到她後,再大的氣也消了。
他拖了地之後把門打開敞著,褚雨汐還是沒出來。
他等了會兒換了鞋出門了。
褚雨汐聽到他出門後關門的聲音,這才拍了拍胸口,從臥室出去。
陳京白走了,她走到陽台往下看,看著他出了樓下的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