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香。
許斯寧餓了，聞著什麼香的都想吃。
顧西看他都要流口水了，就拿出手機掃了二維碼準備付款了。
「要吃什麼，快點。」
許斯寧笑嘻嘻的，拿起旁邊放著套了保鮮袋的碗，在外面吃東西都是碗上套個袋子。
路邊攤，沒有條件洗碗的。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許斯寧夾了一個鹵豬蹄，兩個滷鴨翅，三個滷鴨爪，一副滷雞胗，兩個滷鴨頭。
轉頭看顧西：「大哥，你真不吃點嗎？滷鴨頭好吃。」
「我不吃。」顧西說。
滷菜攤的老闆娘上下打量顧西。
笑道：「帥哥身材真好，有多高啊？」
顧西回答：「一米九二。」
「哦喲，好高，好強壯，帥帥帥！」老闆娘的眼睛都離不開顧西身上。
太養眼了。
許斯寧把裝好東西的碗遞給老闆娘。
老闆娘都還看著顧西笑嘻嘻。
許斯寧提醒：「老闆娘，算錢。」
「哦～」老闆娘回過神，給他算了算，說：「五十七塊。」
顧西付錢，滴的一聲。
老闆娘指著旁邊的桌子說：「坐這吃，一會兒燒烤也在這吃。」
這樣她就可以多看幾眼帥哥了。
許斯寧端著碗坐了過去。
「大哥，來啊。」
顧西不想坐的，但是還是過去坐下。
那小板凳，他的大長腿坐得非常憋屈。
跟蹲著沒太大區別了。
周圍的桌子陸陸續續有客人來坐。
顧西張望了一下周圍。
這樣的夜生活，他過去很少參與。
在軍隊的保護下。
帝國的子民過著安全，幸福，愜意，喜樂的生活。
他在昏睡時，曾經問過自己後不後悔上戰場。
在他身體動不了，意識卻清醒著的一年多里。
他後悔過的。
他也產生過害怕，害怕自己就在黑暗中度過往後的幾十年。
如果他當初戰死，可能都幸福一點。
可現在，他改觀了。
如果戰死，就沒有辦法遇見許斯寧，沒有可能和他在一起，沒有機會看到現在的快樂夜晚。
看著許斯寧大口啃豬蹄的滿足樣子，他覺得曾經的犧牲是值得的。
這不只是許斯寧的安逸生活，還是萬千帝國子民的安逸生活。
沒有他們這些戰神在前面衝鋒陷陣，哪裡來的後方國泰民安。
可如果有人為了一己私慾危害帝國和平穩定，他絕不會放任不管。
「你一直盯著我，是想吃嗎？」許斯寧都不好意思吃了，被他用這麼炙熱的眼神看著。
顧西眼神很深，沉沉的墨色眼底，是許斯寧理解不了的情緒。
顧西認真的說：「我想吃你。」
許斯寧咬著豬蹄停頓了一下，鬆開嘴，舔了一下嘴角，湊近他一點，小聲說：「好啊，我綠我老公。」
顧西眼神多了幾分怒意。
「你認真的？」
許斯寧嘴角上揚，點頭說：「真的啊，你敢嗎？」
顧西哼了一聲，「我敢。」
許斯寧懷疑了一眼，低頭啃豬蹄，「你敢我也敢。」
許斯寧又抬頭肯定的說:「我覺得你不敢，至少，你不敢脫頭盔。」
顧西看著他的眼神，怒意沒了，只剩下趣味。
許斯寧看著乖巧，其實心眼子不少，他大概已經懷疑他很久了。
只是沒有實證。
顧西倒是很感興趣，想知道他會配合他演戲到什麼時候，會以怎樣的方式揭開他的面具。
「好吃嗎？」顧西問。
「好吃啊，你要吃嗎？」許斯寧把自己啃了一大半的豬蹄遞過去。
知道他根本不會吃。
「我不吃，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就會很開心嗎？」
「不然呢？」許斯寧反問，「我覺得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活著不就是吃好喝好睡好，在有點喜歡的事情做？」
顧西點頭：「你說得對。」
絕大部分的人的幸福都是這樣簡單的。
這時候，隔壁燒烤攤老闆，把他們的燒烤送過來了。
顧西一口不吃，就這樣看著許斯寧吃。
許斯寧也是故意，在他面前大口吃，還要做出那種被美食驚艷到的誇張表情。
顧西笑而不語，以為這樣就能勾引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