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結交人家,就得投其所好。
「我正好打聽到了一些。」傅承勖道,「朱小姐閨名朱品珍,之前在美國生活了五年,念藝術學校。她的眼光恐怕遠超上海這些普通的太太小姐們。」
聽起來,這位朱品珍小姐顯然有不錯的藝術修養,並且一直浸淫在西方時尚里。尋常的華服恐怕難入她的眼。
「還有。她的作風很西洋化,大膽和叛逆,追求新穎刺激。聽說在美國和同學們搞女權運動,被警察逮捕過,因此被監護人送回了上海。」
為了推行女權而進過洋人的監房?
宋綺年對這位富家小姐有幾分刮目相看。
「酒會九點開始,我會在九點半的時候來接你。」傅承勖道,「對了,你準備衣服即可,我為你提供珠寶。宋小姐想用什麼樣式的珠寶?」
以宋綺年的財力所置辦的珠寶,都配不上華麗的晚禮服,更不適合出入頂級社交場所。傅承勖這麼做,十分體貼。
就是傅先生這口氣,好似家裡是開珠寶店的,任由宋綺年點菜。
腦中靈光一閃,宋綺年知道自已今晚該怎麼打扮了。
「我要金飾!」她語氣肯定,「頭飾不要華麗厚重的。越輕巧精緻越好。你有嗎?」
「我手裡還真有不少金頭飾。」傅承勖道,「我來接你的時候都帶過來,讓你挑選。」
還真能點菜呀!
宋綺年莞爾。
掛了電話,宋綺年對柳姨喊吃午飯的聲音置若罔聞,一頭扎進工作間裡。
她在成堆的布匹里翻找著。
「小姐,吃飯了……您在找什麼?」四秀走過來。
「我記得放在這裡的……啊!找到了!」
宋綺年從最底下抽出一卷布匹,唰地抖開。
四秀髮出「哇」的一聲低呼。
這是一匹淡金色亮面洋綢,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如一塊融化的金子。
金色雖美,作為衣料太過閃耀。目前還沒有哪位女客有膽量挑戰這塊布。
「小姐,你要用它來做裙子?」四秀小心翼翼地摸著布料,「可是你今晚就要穿,來得及嗎?」
「款式簡單一些,不釘珠和刺繡,就來得及!」
宋綺年將布搭在人台上,比劃著名。
洋綢柔軟垂順,皺褶處呈現豐富的黑、深褐、深藍和深金色。
誰能想到一塊純色的布料也會有這麼豐富的色彩變化?而這些顏色也襯得亮面的淡金色中泛著銀光,宛如冬日清晨的陽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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