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或許是個精緻的摩登女郎,連噴香水的手法都很講究,但在飲食上她並不追究精烹細膾,點的菜都很家常。
「好。」傅承勖柔聲道,「你再忍耐幾天,我會把事情儘快處理完,然後去接你。你先安心待在孟緒安那裡,別欺負了他就是。」
宋綺年本想抗議自已不是個望夫石款的女人,緊接著又被後面一句話逗樂了。
「他一大老爺們兒,又和我無冤無仇的,我能把他怎麼著?」
「那可難講。」傅承勖輕笑,「還有,他再說我什麼壞話,你可別信。他這人說故事最愛添油加醋,二兩能給他說成三斤。他口中那些所謂我的風流史,九成九都是他自已的。」
「那還有一成是你的咯?」宋綺年問。
傅承勖嗤笑:「是零點一!你這道算術題零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輕笑,如羽毛般拂過,讓人整個都暖洋洋的,背脊上有一股酥麻之意向四肢散去。
阿寬提著醫藥箱走進傅承勖的臥室時,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景象:傅承勖半合著眼,捧著話筒側耳傾聽,表情沉醉,俊朗的臉上浮動著似水柔情。
這個往日不論何時何地都矜持端莊的男人,此刻整個人斜靠在沙發里,呈現極難見的放鬆姿態。
這時的傅承勖,不是那個運籌帷幄的上位者,而只是個同心上人打著電話的男人。
阿寬立刻往後退,不敢打攪。
但傅承勖朝他打了個手勢。
他認真地聽對面說了點什麼,語氣柔軟道:「好的,你也早點休息。明天再聯繫。」
然後才掛了電話。
看那表情,明顯意猶未盡。
阿寬輕聲道:「三爺,您該換藥了。」
傅承勖這才回過神,起身解開襯衫,露出纏著紗布的胳膊。
阿寬揭開紗布,下面是一道猙獰的刀傷,縫了三針。
「您晚上不該喝酒的。」阿寬抱怨,「傷口有些發炎。」
「哪有應酬不喝酒的?」傅承勖不以為然,又問,「鄧啟明的屍體運到了?」
「是的。」阿寬道,「老林正在屍檢。給您換完藥,我就過去看看。」
傅承勖點了點頭。
直到午夜,傅公館才安靜了下來。
燈一盞盞熄滅,巡邏的警衛完成了交班,下人們都回了宿舍。
阿寬提著一盞煤油燈,快步穿過寂靜幽暗的庭院。
樹影里,一道視線一路追隨著阿寬的身影。見他走進了一棟配樓,那黑影隨即從樹影里竄了出來,沿著牆角朝大宅飛奔而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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