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差點笑出聲,一個個都把原主當工具人,難怪原主想跑。
又想要孩子,又不給名分,說什麼屬意,其實就是畫大餅。
要不是她從林修竹那複製了9的武力值,估計這回夠嗆。
【宿主沒看到,您的侍女過來護住了您的後腦,這才逃過一劫】
【如果當時宿主有59的武力值,才能穩穩地接住少帝】
李昭愣了愣,那玉凝人呢?她還好嗎?
【應該是傷到腿了,在休息】
李昭沉默了半晌,心中升起一絲慍怒,看向太后,目光漸凝:「母后與其把希望放在後嗣上,不如想想如何讓陛下好起來,一年前,陛下突然得了瘋病,不覺得奇怪嗎?那時陛下風頭正盛,馬上就要親政了,突然就……」
「你說的,哀家早就想到了,無非是有人下毒或是更加罕見的蠱蟲。三郎的舅舅奉命鎮守南疆,一直在找能亂人心智的蠱毒,但一直沒有結果。」太后長嘆了口氣。
李昭將自己的手從太后手裡抽離出來,漫不經心地應了句:「未必是南疆的蠱毒吧?」
太奇怪了。
就好像太后知道少帝中了什麼毒似的。
太后一噎,沉默了半晌,轉移話題道:「今日早朝,將今年秋闈的日子定下了。」
「主考官是誰?」李昭也懶得繼續追求,順著台階問下去。
太后目光微沉,緩緩道:「主考官由天子欽定,但陛下這個樣子,一眾朝臣經過商量,已經做完決定了,和先前差不多。最要緊的還是明年的春闈,原本想著讓你當春闈的主考官。」
「我?」李昭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文武百官能答應?」
原主的名聲實在不算太好,文不成武不就,又養了那麼多的面首,他們就不怕她借著殿試謀取私利,把人給睡了嗎?
「他們自然極力反對。最終是哀家力排眾議,讓你與我一同當最終殿試的主考官。」太后頷首道,「春闈主考官除了司空與太傅,還有六部的尚書,但陛下又無法參加最終的殿試。殿試之後,所有人都是天子門生。」
李昭低下頭,故作苦惱地揉了揉眉心,唇角卻微微上揚說得太對了,好一個「天子門生」,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她正愁身邊沒人呢。
太后見她沒吱聲,以為她不樂意,輕輕撫過她的背:「哀家久居深宮,宮外的很多事鞭長莫及,可你不一樣,你能在宮外替三郎籠絡人心。哀家知道你為三郎做了很多,你在公主府養面首是為了掩人耳目,讓那些虎視眈眈的人降低戒心。日後,有本事的人,不妨以面首之名留在身邊,替陛下出謀劃策。」
但是,原主只是把李長風當弟弟,面首也是真面首,太后說這些,只不過是為了穩住她,想讓她繼續當工具人而已。
原書里原主慘死,未必沒有這位太后的推波助瀾。
李昭揚起一抹笑容,笑意卻未達眼底,感激道:「多謝母后謀劃,兒臣定會盡心輔佐陛下。」
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別跟著我!」
「陛下——太后娘娘說了,您別亂跑!」
「陛下——」
李長風奪門而入,撥開重重疊疊的珠簾和紗帳,飛快地跑到了李昭的床邊,仿佛根本沒有看見太后,一聲招呼也不打,直接環住了李昭的腰肢,話音裡帶著些許哭腔:「阿姐,對不起,是我不好……」
「我沒事。」李昭安撫地摸了摸李長風的腦袋,眸光微動。
屬性面板再次彈出,與先前的數值相比,有了些許變化。好感度已經漲到了90,安全感從原來的15漲到了40。
「阿姐,我沒想到你會受傷。」李長風歪了歪腦袋,枕在了李昭的手掌上,「我情願是我死了,也不想讓阿姐受半分傷……」
話音剛落,一道意味深長的低沉嗓音從門口傳來:「陛下和長公主還真是……姐弟情深啊。」
第6章 挑撥人都走了,別裝了
先帝在世時極盡奢靡,興慶宮的每一處都價值連城,有數不清的金銀珠寶、名家畫作。殿外的庭院中種滿了奇花異草,只因太后愛花,所以興慶宮四季花開不敗。
假山流水也必不可少,水池中養著珍稀的小魚,池邊的佇立著漢白玉雕刻而成的涼亭,那時,宮人手捧金盤玉盞,穿梭其間,一派繁榮的景象。
如今只剩下冷清。
宮女太監們遠遠地站在興慶宮外,麻木地注視著枯敗的院落,池塘早已被填平,涼亭孤零零地立在那,昨日最後一棵樹也被砍掉了。
無論誰進了興慶宮,打開屋裡的窗戶,一眼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