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多禮了。」李昭借著扶起杜良的動作,查看了一下他的屬性面板。
【杜良,神武軍將軍,年齡四十二,好感度:60,信任:30,安全感:30,謀略:60,武力值:70】
數值不算太好,但是數值不能完全地衡量一個人,至少從他帶出來的士兵狀態可以看出,此人是練兵的一把好手。
杜良長著一張國字臉,臉上還有很長的一道疤,看起來很嚴肅,據說,當年李昭出生,杜良前去送賀禮,想抱一抱小孩,結果原來還咯咯笑的嬰兒立即嚎啕大哭。
他勉強地扯出一個笑:「長公主今日怎的有空過來?」
「將軍練兵辛苦,本宮自然要來看看的。」李昭頓了頓,環顧四周,隱約覺得有許多雙眼睛盯著她,她壓低聲音道,「此處人多嘴雜,杜將軍若有得空,不如半月後細談。」
杜良微微一怔,談什麼?在哪談?
還沒等他問出來,李昭已經走了。
杜良盯著李昭的背影,微微恍惚,這道背影他看了許多遍,可惜秦王走後,他再也沒見過。
半月後,是秦王的忌日。
但被養在宮裡的李昭從未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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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李昭同周寧韞一起上了花船。
周寧韞的長相和氣質都是世人口中的溫婉美人,但她總是與世俗對著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對於家裡安排的婚事也通通攪黃。
雖然有一陣子沒見了,但她一見面就摟住了李昭,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動作親昵:「聽說那位又鬧了好幾次,你還好嗎?」
仿佛她們真的認識了很久一般。
李昭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同她碰了碰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就那樣吧,你呢。」
「跟你一樣,他們越發瘋癲了,讓我和一個四十歲的鰥夫相看,我才二十四歲,至於嗎?」周寧韞暗罵了兩聲,目光移向花船上的兩位長相清秀的男倌,一個擅琴,一個擅琵琶,但她不愛聽這種靡靡之音。
她朝著他們招了招手:「給我和這位姑娘按按腿。」
「是。」
男倌低眉順眼地垂下頭,動作輕柔地給她們按腿,力道軟綿綿的,根本不是正經按摩的,眼神里是毫不避諱的勾人。
「那你是怎麼想的?」李昭掃了一眼兩位男倌,收回目光,「我記得你從前和我說過,你希望能像我母親那樣建功立業,但是家裡又不讓你練武。」
「這些年,我一直在偷偷練,應當是長進了不少,但是……」周寧韞低下了頭,語氣低落下去,「只是越練越覺得沒用,我無法像家中男子那樣入仕,也無法從軍。」
李昭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怎麼沒用,至少對身體好。如果有人欺負你,你不用等人來救,可以直接打回去。」
「是,從前祖母支持我練武,也說對身體好,近來,就連她也開始問我喜歡什麼樣的男子,為什麼我就非得成親呢?成親後,就只剩那四方天地,跟坐牢有什麼區別?」周寧韞一臉苦惱,看了兩眼默不作聲的男倌,「你們下船吧,我想靜靜。」
「是……」
花船所在的小河很窄,男倌只要離開船艙,輕易地就能上岸。
花船沿著水流繼續行駛,非常緩慢,船內的燭火搖曳,宛若一場幽夢。
李昭遲疑了片刻,問道:「那你想不想進禁軍?」
「你母親舊部組成的那支?」周寧韞攤開手,「我倒是想,但你不都打算放權了嗎?對了,你和那個袁什麼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說賜婚賜了他和一位柳姑娘?小皇帝不願意放了你?」
「不,是我不想逃避了。」李昭定定地看著她,「阿寧,我知道你的心裡在想什麼,你願不願意跟我賭一把。」
她相信記憶里的那份情誼不是假的,不需要數值輔助判斷。
周寧韞放下酒杯,神色微恍:「新帝剛登基的時候,你躊躇滿志,說要和陛下開創一個河清海晏的盛世。後來,你越來越消沉,直到半年前,你說你想安安心心地過好自己的日子,什麼也不想管了。」
她回過神來,眸光溫和地看著李昭:「見到如今的你,我很開心,如果有什麼能幫得上你的,儘管說。」
「阿寧,我不會成為第二個秦王的。」李昭目光認真而篤定,似乎沒有什麼能阻礙她的前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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