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像那些世家子弟一樣,高高在上。」顧盼彎起唇,「剛才我坐在地上的時候,公主也蹲了下來,與我視線相平。而且公主很溫柔,讓我想起了我娘。所以我願意跟著殿下。」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這麼快答應我的。」李昭輕笑一聲,捏了捏顧盼柔軟的掌心,「說起來,你的師父是誰?能教出你這麼厲害的人,我倒是想見一見。」
此時,屬性面板里的名字已經更新為顧盼了,好感度和安全感已經到了70。
只見顧盼長嘆了口氣:「我師父神出鬼沒,現在應該在外面雲遊吧。」
李昭腳步一頓,眼神看向前方——
林修竹正筆直地站在屋檐前,換了一身乾淨的玄色衣衫,他若無其事地走上前,朝著李昭行禮:「殿下怎麼來了。」
「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傷還沒好,怎麼出來了?」李昭瞥了一眼他的手臂,被藏在袖子裡,根本看不出傷勢如何了。
顧盼舉起手,弱弱地說:「殿下,要不我替侍衛長瞧瞧。」
雖然她覺得林侍衛看她的眼神有點嚇人……
林修竹聽到顧盼的聲音,頓時愣住了:「你……你是女子?」
顧盼一臉警惕地看著他:「怎麼了?你不會因為我是女子,不信任我的醫術嗎?」
「對不住,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林修竹漲紅了臉,舌頭仿佛打結了一般。
「好了,先回屋,外頭冷。」李昭微笑著拍了拍林修竹的肩膀,瞥了一眼彈出的屬性面板,安全感已經回升到20了。
所以,變化的原因是什麼呢?
林修竹帶李昭進屋的時候,猶豫了一會,畢竟李昭從未涉足過這,裡面十分簡陋,不像祁鶴眠那邊清新雅致。
他的目光一瞬都沒有離開李昭的臉,見她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心裡的那顆大石頭才落下。
雖說是交接,但顧盼只是在李昭身邊留幾天,並非真的取代林修竹侍衛長的身份,只交代了兩句李昭的習慣和喜好,便算交接完成了。
看完林修竹,李昭又去看了玉凝,正好宮裡的賞賜也下來了,除了金銀,太后還給了玉凝一個女官的名頭,方便她在宮中行走。
晚間,李昭用完膳後去了聽雨堂,一進門便充斥著藥味,裡屋傳來祁鶴眠的咳嗽聲。
她往裡走了走,只見祁鶴眠正端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麼。
「吃過藥了嗎?」李昭走到書桌前,掃了一眼他寫在紙張上的字,「這是什麼?」
祁鶴眠寫完最後一筆,將筆放下,抬眸看向李昭,燭光映在她的臉上,添了幾分溫和,他緩緩道:「既為謀士,理應為殿下獻策。所謂得道多助,殿下為百姓、為寒門子弟做實事,他們的心裡便會記掛殿下。殿下想要的人才,自然就紛至沓來。」
他微垂眼睫,雙手將紙遞給了李昭。
李昭本來只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好好吃藥,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她笑著接過紙,認真地看了過去。
祁鶴眠雖然病弱,可是字卻有力拔山兮之感,力透紙背,也如行雲流水般流暢,仿佛這些話早已在心中演練了千百遍,而今才在紙上落下。
紙上的內容字字珠璣,寥寥幾筆寫盡這個王朝的腐朽與不堪。
祁鶴眠站起身,躬身道:「殿下,秋闈的事,在下會盯著。殿下的當務之急不在秋闈,而在秋收。蝗蟲過境,百姓顆粒無收,官員瞞報,民怨四起。即便如今朝廷派人去賑災,賑災糧依然會被層層剝削,最後到百姓手裡的,只剩幾粒米。」
但宮裡並未傳來何處有蝗災的消息,祁鶴眠又是怎麼知道的?
「本宮明白了。」李昭按下心底的疑惑,收起這張紙,莞爾一笑,「祁公子辛苦了,早些休息,身體要緊。」
她拍了拍
祁鶴眠的肩膀,掃了一眼屬性面板,武力值才5,還得好好養養。
「謝殿下關心。」祁鶴眠望著李昭漸行漸遠的背影,長身直立地站在風口,甚至連外衣都沒有披上,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轉角,他才合上門,屋內的燭火依然未熄,他只寫了問題,還沒來得及寫對策,他想在明早李昭上朝前寫好,交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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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昭早早地起身,登上馬車準備去上朝,正要離開,卻聽到了祁鶴眠的聲音:「殿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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