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則走到床邊,查看沈無憂的狀態。
他身上的髒衣服已經被僕役換掉,現在穿著白色的裡衣,但臉色更加蒼白,嘴唇也有些乾裂。
如果將今日的沈無憂和初見時的沈無憂放在一塊,李昭會覺得他們是兩個人。
她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一切只能等他醒來再揭曉了。
李昭派了侍衛加強明月軒的巡邏,夜已經深了,她也不想打擾了祁鶴眠休息,便如常在明月軒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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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昭又要早起去上朝,沈無憂還沒有醒過來。
但是沈無憂的好感度已經滿了,李昭能夠監視他,所以並沒有讓侍衛加強防備,以免打草驚蛇。
這天早朝,沈淮很早就來了,李昭面不改色地掃過那雙清冷的眸子,隨即微微一笑,打了個招呼:「沈太傅可是太過操勞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沈淮淡淡地說道:「畢竟是關乎社稷的大事,臣不得不慎之又慎。」
從態度上看,與平時無異。
李昭似是無意地問了一句:「昨日沈太傅找令弟,可有找到?」
沒想到,沈淮的好感度又跌破了50,只剩下48了。
但沈淮面上波瀾不驚,語氣也十分平靜:「沒有。」
「實在找不到人的話,不如報官,也許能查到什麼線索呢?」李昭摩挲著腕上的玉鐲子,不緊不慢地試探道。
沈淮掃了李昭一眼,垂下眼睫,神色晦暗不明:「他只是貪玩,不會有事,報官實在是興師動眾,浪費人力。」
李昭心中的猜測已應了八分,只等沈無憂醒來,她就知道真相了。
她斂起眸,不再相勸。
第50章 序幕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太傅和長公主方才在聊什麼呢?看起來不太開心。」季北倒是一反常態,看起來心情不錯。
他穿著一身紫色官袍,腰間束著鑲玉腰帶,雙手拿著象牙芴板,刀刻般深邃的臉龐透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季北大步走到沈淮和李昭中間,擋住了沈淮看向李昭的視線。
李昭微微一笑,不答反問:「季司空是遇上什麼好事了嗎?看起來很開心。」
「是啊。」季司空勾起唇,指腹摩挲著袖口的金線雲紋,語氣悠長,「很久沒有聽到那麼好的消息了。」
有一瞬間,李昭以為是季北將沈無憂抓走了。
但是她想,季北應該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今日早朝,少帝準時坐在了龍椅上,直勾勾地盯著李昭,烏黑的眼眸中甚至蘊著一絲幽怨。
因為李昭已經連續兩日沒去看他了。
當然,眾臣不會放在心上,當沈淮將本屆科舉有人作弊揭露出來時,朝堂上的人吵得不可開交,根本無人在意天子。
忠國公心懷鬼胎,自然不願將此事鬧大,朗聲道:「那名考生有疑問,只需將那名考生的卷子拿出來即可,何必如此興師動眾?」
沈淮冷冷地看了忠國公一眼,說道:「忠國公,你可知昨夜有人匿名檢舉你的兒子科舉作弊。」
忠國公臉色微變,甩了甩袖子,一臉氣憤地說:「我兒日夜苦讀,此人定是心懷不軌,才污衊我兒!」
周遭傳來幾聲輕笑,誰人不知忠國公世子不學無術?
忠國公回頭瞪了他們幾眼,他們才噤聲。
李昭笑眯眯地說:「國公若是問心無愧,便不用著急,將卷子移送大理寺,只是幾張卷子,大理寺不會翻不過來的。」
出人意料的是,季北開口了,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如這樣,將所有的卷子都查一遍,一個都別漏掉。」
這是李昭想做的事,偏偏季北開口了,一時間,她竟想不出季北又在盤算什麼陰謀詭計。
季黨的人紛紛變了臉色,齊刷刷地看向他。
「陛下以為,此舉如何?」季北看向龍椅上坐姿懶散的皇帝,眯起鳳眸,手掌把玩著晶瑩剔透的玉佩。
少帝沒有理季北。
李昭掩唇輕咳了兩聲,少帝才道:「甚好,就這麼辦。」
徹查科舉案便開啟了序幕,只是在場的許多人還沒有意識到,這事不會像從前那樣,草草了事。畢竟,科舉舞弊案不是沒發生過,但沒有一次能讓世家傷筋動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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