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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回來之後,可以見一見他嗎?」沈無憂抱緊了懷裡的書,透過紙窗,瞥見了燭光映在紙窗上的身影,不安占據了整個心頭。

他開始懷念在岷州的那一夜,如果那時,他再勇敢一點就好了。

「他是我的謀士,你是我的侍衛,你們遲早會見面的,不必急於一時。」李昭安撫似的拍了拍他肩膀,彎起眉道,「去吧。」

沈無憂這才離開公主府,抱著書去了貢院的方向。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祁鶴眠才推開書房的門,他看向庭院裡零落的樹葉,輕聲問道:「殿下有決斷了嗎?」

「沈無憂入公主府,是沈淮有意為之。」李昭將人牽回了書房,關上了門窗,免得風漏進來,「但他只是一枚一無所知的棋子。」

「若他是演的呢?」祁鶴眠緊扣李昭的手指,微垂眼睫,「殿下似乎很信任他。」

李昭輕笑了一聲:「如果我信任他,方才就會放他進來見你了。」

「那殿下會怎麼跟他說?」祁鶴眠低下頭,在那瑩白的指甲上落下一個輕吻,唇邊輕輕擦過溫軟的手指,「是謀士還是面首?」

第59章 綁架下面一點好不好

「你希望是什麼?」李昭抬起手,祁鶴眠也跟著抬頭,視線沿著手指緩緩向上,落在李昭的唇邊,眼波微漾。

他希望是他是李昭的駙馬,或是有婚約的未婚夫。

祁鶴眠嘴唇翕動了兩下,卻沒有說出口。

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1]

父親教的君子之道,他全都記得,卻無法踐行。

是從什麼時候起,他的內心不再坦蕩,變得貪得無厭的呢?

也許是第一個夜晚,也許是畫下玉蘭花的那一日,也許……

「殿下……」祁鶴眠輕嘆了口氣,下巴極其緩慢地蹭過李昭的手背,眼波泛著勾人的水光,「我希望那朵玉蘭是獨一無二的。」

李昭鬆開了祁鶴眠的手,他的心驟然一空,心跳卻在下一刻加快。

蔥白靈活的手指勾住了他的腰帶,輕鬆地解開了,濕熱的氣息落在他的側頸,掀起密密麻麻的癢意:「那我檢查一下那朵獨一無二的玉蘭花,好不好?」

「好。」祁鶴眠的聲線止不住地顫抖著,被逼到了美人榻上,跌坐在那,幾乎被推到了最裡面,手掌撐在了美人榻的扶手上。

經過這麼久,玉蘭花淡了許多,如果不在光線下,幾乎看不出來了。

絲絲涼意刮過肌膚,他的手指漸漸收緊,呼吸急促起來:「殿下能否為我再畫一次?」

「不如,我們換個畫法?」李昭站在榻邊,拿起沾了溫水的毛筆比划了一會,「這次我們畫下面一點好不好?」

祁鶴眠微仰起頭,視線聚焦在帘子的流蘇上:「我都聽公主的。」

李昭第一遍畫只是拿毛筆沾了水,畫作了一半,李昭指尖一顫,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祁鶴眠的眼前一片漆黑,溫軟濕潤的觸感卻比先前清晰許多,呼吸漸漸變得艱澀沉重,甘霖浸潤了口腔,分不清是誰在痙攣。

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下意識收緊了箍著雪白腿肉的手指,留下一抹斑駁的指印。

「鶴眠覺得,比起上次,我的畫技有沒有進步?」李昭目光打量著這朵即將消散的玉蘭花,目光灼熱,她的指腹輕輕揉捏著花朵邊緣。

她起身挪到了榻的另一邊,這樣看得更清晰些。

微涼的空氣終於拂面而來,祁鶴眠喉結微顫,雪白的面頰透著紅暈,唇瓣濕潤穠艷,幾縷烏黑的髮絲已被水浸濕,緊緊地貼合在臉側,他輕啟薄唇:「筆才一二,像已應焉[2]。殿下畫的玉蘭栩栩如生。」

「怕是哄我的吧?」李昭笑吟吟地看著已經淡去一半的玉蘭,「鶴眠還未看見,怎麼知道我畫的是玉蘭而非犬類呢?」

「無需看,殿下畫下的每一筆都刻在我的心裡。」祁鶴眠撐著手肘,微微起身,低眸看了一眼,「與在下心中所想一般無二。」

只要長公主沒有在別人身上畫小狗,他甘之如飴。

「那我便畫在這了。」李昭這才蘸了墨水,筆觸更加嫻熟。

墨水的觸感與水不太一樣,墨水更加黏稠,比水更加厚重,溫度偏涼且比水持續得更久。

可惜,這朵玉蘭只畫了一半,李昭便停了筆。

「殿下……」祁鶴眠緩緩閉上眼,耳尖紅透了,聲音微啞,「抱歉。」

他拿出乾淨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李昭的手背,神色晦暗。

李昭任由他擦拭,探頭往裡看了看:「雖然只有半朵,隱匿在此處卻格外襯景。」

「殿下丹青妙手,在下傾慕不已。」帕子從他的掌心滑落,落在了地面上,他的指尖插/入指縫,與她十指緊扣。

抬眸間,他對上

了那雙攝人心魄的鳳眸,妖冶得令人沉淪其中。

李昭俯下身,在他眼角落下輕吻,鴉羽般的睫毛掃過她的臉頰,掀起一抹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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