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低聲說了一句:「三郎從來不會在公主府里隨意走動。」
三郎比長風聽話。
李長風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攥緊了拳頭,狡辯道:「阿姐也沒有說我不能逛一逛公主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想去哪,阿姐自然攔不住。」李昭遠遠地望著他,沒有動。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
忽而,李長風主動上前,一步步走到李昭的身邊,探指勾了勾她的手指,抬起頭時,眸光清澈:「阿姐。」
「三郎……」李昭神色微恍,下意識想摸一摸自己掛在脖子上的哨子,卻怎麼也摸不到,而三郎攤開掌心,
哨子就在靜靜地躺在那。
三郎直接撲到了李昭懷裡,輕聲說:「阿姐,不要……」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懷中的人像是脫了力,靠在了李昭身上,她低頭一看,李長風竟然睡著了。
李昭輕嘆了口氣:「玉凝,將人送回去吧。」
「是。」
李昭則走進了聽雨堂,在迴廊的一幅畫前停下,畫上畫著的玉蘭應該出自祁鶴眠的手筆。
她瞥了一眼畫下的那盆青松,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她便推門進去,室內空無一人。
剛才李長風的動靜不小,祁鶴眠大概從密道離開了。
李昭走到床邊,蹲了下來,往前摸了摸,床下果然空了。
正當她想收回手,指尖卻被溫熱的手掌握住,熟悉的聲音從床底傳來:「殿下,他走了嗎?」
李昭說:「已經走了。」
祁鶴眠從密道中出來,拂去身上沾染的灰塵:「殿下,我剛收到消息,我的人抓到了一個人。」
「誰?」李昭關上了內室的門窗,壓低聲音問道。
「蔣琮。」祁鶴眠目光漸凝,「殿下要去見一見嗎?」
蔣琮就是之前在賞菊宴上舉報的人。
李昭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於是跟著祁鶴眠一同通過密道去了傅氏茶鋪。
蔣琮被關在茶鋪後院的一間柴房裡,嘴巴被布條堵住,看見兩人進來,他睜大了雙目:「唔——」
祁鶴眠帶著帷帽,他看不清臉,但是李昭的這張臉他記得清清楚楚。
李昭使了個眼色,祁鶴眠便將蔣琮口中的布條扯落在地上。
「長公主為何綁我!」蔣琮的聲音都在顫抖,他的手也在掙扎,神色慌張,「我……」
李昭輕嘆了口氣:「鬆綁吧。」
祁鶴眠這才解開蔣琮身上的繩索,他沉默著退到李昭身後。
「你受何人指使?」李昭問。
蔣琮撓了撓頭,避開了這道審視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無論你的動機是什麼,你揭開了這張遮羞布,就是好事。」李昭拿出了一錠金,放在蔣琮面前,直視著那雙渾濁的眼睛,「那些人已經膽子大到敢殺正在查案的我,蔣公子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
蔣琮臉色煞白:「難怪……難怪我最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想逃出京的。」
祁鶴眠開口說道:「如果今天綁你的人不是我們這一方的,恐怕你已經身首異處了。你知道有兩方在追殺你嗎?」
「是忠國公嗎?那另一方是誰呢?」蔣琮陷入了沉思,他蜷起手指,聲音弱了下去,「另一方是不是指使我的人?」
祁鶴眠問道:「是誰?」
蔣琮緩了口氣,才說:「忠國公的長子,陳敘白。」
「那他怎麼知道陳子軒會作弊?早早地派你去參加考試,藉機告發?」李昭問道。
「因為陳子軒作弊,就是陳敘白點撥的。但他只是在陳子軒面前提了一嘴凝霜紙的作用。」蔣琮話音一頓,攥緊了拳頭,抿緊了嘴唇,「我知道你們還在查宏岳書院的事,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件很關鍵的事,但是我要你們送我安全離開京城。」
李昭答應了。
接下來的事,她便交給祁鶴眠去辦了,她有另一件事要去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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