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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是第一次,我也沒想到……」他蹲了下來,慌張地用自己的衣袖把白色擦乾淨,他甚至不敢抬頭看李昭。

「沒關係的。」李昭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幫他攏了攏上衣,「我記得我還有換洗衣物在興慶宮留著。」

李長風這才起身,點了點頭:「我這就去拿。」

他身上那股狠勁一下子就消失了,和三郎的模樣漸漸重合。

李昭換了一個顏色的裙衫,只是上面繡著的花紋不太一樣。

「阿姐,不能再試一試嗎?」李長風攥緊了手指,小聲問道,「我會汲取教訓的。」

「下回吧。」李昭戴上了雪白的圍脖,將脖頸上的咬痕遮了個嚴嚴實實。

忽而,門外傳來玉凝刻意放大的聲響:「奴婢見過季司空。」

季氏雖然元氣大傷,但並且傷及根本,畢竟兵器案還沒查明。

不過,金吾衛空出來的中郎將之位,由立功的林修竹頂上。

李昭想,無論是誰策劃的謀殺,她和季北的梁子已經結下了。

這幾天,季北上朝時站在她身邊,氣壓很低,連平日裡的陰陽怪氣都沒了。

他這個時候過來是要做什麼呢?

李昭和李長風剛對視了一眼,季北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行禮也十分敷衍:「見過陛下,長公主殿下。」

一走近,濃郁的龍涎香充斥著他的鼻間,他低頭一看,碰倒的香爐還未收拾,李昭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件,脖子上的圍脖頗有欲蓋彌彰的意味。

「季司空可有要事?」李長風勾住李昭的手指,說話時的語氣比之前足,有人撐腰後,他什麼也不怕了。

季北微眯雙眸,藏在袖子裡的手攥緊了拳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李昭的圍脖:「秋獵將至,陛下既已病癒,還需勤加練習騎射,揚我大梁國威。」

李昭開口說道:「之前不是說好了讓本宮出面嗎?陛下雖然意識清醒了,可身體還未好全,更何況刀劍無眼,陛下旁觀即可。」

李長風眸光一暗,低下了頭,卻見李昭握緊了他的手指,最後十指緊扣,溫暖滲入肌膚,沿著血脈蔓延至全身。

於是,他朝著季北點了點頭:「是啊,朕最近常常視物不清,又疏於練習,還是讓阿姐來吧。」

「視物不清?」季北掃了一眼李長風的腰帶,神色晦暗,「難怪陛下連腰帶都帶反了。」

他還以為,是他撞破了什麼,慌亂之下才系錯的。畢竟剛才門外的那位婢女太像在望風了。

李昭也低頭看了一眼,的確係反了。

「啊……朕這就去換一下。」李長風雙手交疊在腰間,試圖擋住腰帶,「除了這件事,司空還有別的事嗎?」

季北收回目光,重新將目光移向李昭:「既然是長公主殿下主持秋獵,維保萬無一失,不如由微臣教導殿下的騎射。」

「怎能勞煩司空呢?」李昭微笑著搖了搖頭。

李長風也附和道:「是啊,司空已經夠忙了。」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使臣覲見是大事,微臣忙一點又何妨呢?」季北拱了拱手,幽幽地說道。

李昭掃了一眼那-80的好感度,她只想婉拒。

她想了想,說:「司空不必掛懷此事,本宮已經和太傅說好了,由太傅教導。」

當然,這是託辭。

自從見過蔡老先生,李昭就減少了和沈淮的接觸。

就在這時,沈淮的清冷聲音在門外響起:「沈淮求見陛下。」

玉凝很快進來通報,見天子點頭,她將人領了進來。

沈淮拱身行禮:「陛下萬安,長公主安。」

比起行事囂張的季北,沈淮明顯守禮多了,李長風的臉色好轉了些。

其實,他的騎射還行,可以教李昭,但是他們當著季北的面這麼說了,他只好按下自己的小心思,將目光挪向了沈淮。

比起季北,他更放心沈淮一點。

從身份上說,太傅也曾是長公主的老師,於情於理,他都做不了什麼。

但季北就不一樣了,他曾是長公主的未婚夫。

「沈太傅,聽聞你要教長公主騎射?說起來,先帝在世時,我們曾在秋獵上比試過,卻沒分出勝負,並列第一。那份頭彩好像落到了……」季北瞥了一眼李長風,繼續道,「陛下說喜歡那隻玉簪,我們便割愛了,這隻玉簪……陛下是送給心愛的女子了嗎?」

當年,李長風年僅十二,便奪得了第二的好名次,當然,也有朝中武將相讓的原因。畢竟李長風登基的概率太大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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