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李長風掌心滲出的血珠掉了下去,血腥味引來了更多的蛇。
來不及了。
李長風攥緊了劍,一路往下掉,迅速砍斷了靠近李昭的兩條蛇。
「是毒蛇!」李長風目光漸沉,環顧四周,陷阱是有心之人特意挖的,沒有另外的出口。
他一個人很難打過那麼多蛇。
他們似乎走到了絕路。
不。
他不會讓李昭絕於此的。
李長風轉過頭,深深地看了李昭一眼:「阿姐,對不起,我會儘量拖住它們。我的宅子裡藏了一份空白的聖旨,只要蓋上玉璽就能生效。阿姐想做什麼都可以。」
說完,他揮劍斬蛇。
李昭的腦子飛速地運轉著,沈無憂正在朝這邊趕來,但是這些毒蛇真的沒辦法等了。
她摸到懷裡的另一個信號彈,丟給了李長風:「長風,你不能死在這,你還沒給我掙來那個鳳冠,接著——裡面有雄黃!」
李長風接過信號彈,立即將它拆了,用裡面的粉末劃出一條線,蛇果然不敢靠近了。
一刻鐘後,沈無憂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殿下——」
李昭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抓住沈無憂丟下的繩索,她回頭看了看李長風,莞爾道:「陛下,你先上去。」
沈無憂聽到這話,抿起唇,眼神複雜。
李長風揚起得意的笑容:「阿姐,你先上去吧。我給你斷後。」
他的阿姐果然是在意他的,對他不離不棄,試問除了他,阿姐還會對誰這樣?
李昭也不客氣,對於李長風而言,態度比較重要,再糾纏下去,會更加危險。
她乾脆地抓住了繩索,向上攀岩,離開了陷阱,重回地面,然後和沈無憂一起,將李長風拉了上來。
李長風這才用正眼看沈無憂,微微皺起眉:「你是誰?阿
姐的新侍衛嗎?也太年輕了。」
他最引以為傲的年輕在這位面前,似乎也不足為奇。
而且他給阿姐惹了麻煩,這位又解決了麻煩,就顯得他很沒用。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
李昭沒有注意到他低頭時的晦暗神色,介紹道:「長風,這位就是沈二公子,我與你提過的。」
「是嗎?我不記得了。」李長風當著沈無憂的面,勾住了李昭的手指。
沈無憂盯著交握的手,心猛地一墜,腦海里迴蕩著他哥的風涼話。
「回蘇州去吧,在這裡你能玩得過誰?今日你對殿下有用,她願意哄一哄你,明日她也能哄別人。」
「殿下身邊從來不缺年輕嘴甜的人,你以為的優勢,其實毫無競爭力。」
「論忠心,你也比不過林中郎將。你留不住她的,回去吧。」
他全當耳旁風,因為殿下說了讓他留下監視沈淮,他就不會走。
而且,如果真的像沈淮說的那樣,他毫無優勢,沈淮根本不會跟他說那麼多,沈淮只會冷眼旁觀,最後落井下石。
沈無憂冷靜下來,若無其事地給天子行禮。
「算了,你救駕有功。你想要什麼?」李長風微抬下巴,盯著沈無憂這張臉,「想要爵位嗎?」
一個虛的爵位,李長風還是能給出去的。
「草民一無所求,惟願我大梁國泰民安。」沈無憂待在沈府這些天,也跟著那位蔡老先生學了不少,這種漂亮話也能說上一兩句。
其他的羽林軍和神武軍也很快趕了過來,李昭便讓他們去查這件事,她和李長風則在護送下回到帳內包紮。
當然,李長風追逐的那隻雄鹿中了箭,他就順路帶了回去。
李昭只是手臂上有所擦傷,問題不大,但李長風的傷口比較明顯,便遭了太后一頓數落。
此事並無聲張,獵場內的活動也在繼續。
傍晚,大多數人都拎著獵物回來了,頗受關注的季北和沈淮卻沒回來。
原本跟在太后身邊的鎮南將軍也不見了蹤影。
李昭便讓守著帳子的禁軍提高警惕,以備不測。
一刻鐘後,太監們已經開始清點獵物了,排名按照「積分」算,越難狩獵的獵物,積分越高。
目前積分最高的是李長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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