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默契地看向李昭,李昭沉默了片刻。
「魏姐姐,我知道你也在裡面。」沈無憂又出聲道。
魏子蘇低聲道:「不如還是讓人進來吧,免得引起別人注意。」
李昭頷首道:「既然知道我在裡面,那就進來吧。」
沈無憂推門進來,手裡提著一個木匣子,他看見屋裡那麼多人,愣了愣,遲疑了片刻,才合上門,走到了李昭身邊:「殿下,我還以為裡面只有你和魏姐姐,我以為你們在聊往事,就想著進來了。」
「那你今天怎麼在這?」李昭眉梢輕抬,和沈無憂對視了一眼。
他應該在府監視沈淮才對。
「我哥讓我來給魏姐姐送賀禮。」沈無憂將木匣子推到魏子蘇面前。
魏子蘇接過木匣子,打開看了一眼,又迅速合上,莞爾道:「多謝,讓你多跑一趟了,今日我原本就是要去沈府的。」
沈淮是知道魏子蘇要去沈府的,卻在這個時候讓沈無憂過來送禮,明顯是要將人支開。
沈無憂這才反應過來,睜大了雙眼,立刻站了起來:「那我是不是應該回府?」
柳知若不知內情,輕笑了一聲:「沈二公子和太傅兄弟感情真好。」
「是挺好的。」李昭笑著說道,「沒事的,既然你兄長讓你過來,你就坐下吧。」
沈無憂這才鬆了口氣,他偷偷勾了勾李昭的手指,小聲說:「其實我最近覺得,我兄長不是壞人,我在沈府的時候,聽魏姐姐說,當時魏姐姐被冤入獄,是我兄長作證,的確是那個酒鬼自己摔下去的,要不然那個糊塗縣尉就要辦冤案了。我兄長就是嘴硬,有時候我真的分辨不出,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魏子蘇那雙精明銳利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沈無憂在沈府時,每天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沒想到今天能說出這種話,真是難得。
「我聽著,沈二公子的嘴也挺硬的。」周寧韞揶揄道,「昭昭,你說呢?」
李昭煞有其事地抬起手,指尖輕輕地撫過沈無憂的嘴唇:「是有點。」
沈無憂臉紅了一大片,連耳朵也通紅,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他看了看屋子裡坐著的姑娘們,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此時,他就像是一隻熟透了的蝦,也說不出半句話。
魏子蘇掃了一眼沈無憂,緩緩說道:「沈太傅是個好人,也是個好官,他並不是做了什麼事,一定會上前邀功的那種人。當年,我被放出來的時候,並不知道是誰幫我作了證,是我多番尋找,才找到沈太傅的。之後,沈太傅又給我指了一條明路,讓我跟著二公子幫他做生意。這家酒樓,他也入了股。女學的出資人里也有他。但明面上是我出資。」
「原來如此,難怪我去書院的時候,偶爾會在附近看到沈太傅,竟是這個原因。」柳知若恍然大悟,「這也算一件好事,我原本還擔心有人會反對辦女學,尤其是那些迂腐的老頭。無論如何,我都會全力支持殿下的。」
顧盼點頭如搗蒜:「對,春闈將近,我會努力考個好成績,定不會讓殿下失望的。」
六人笑談喝茶之際,外頭突然出現一陣騷動,李昭看向窗外,只見女主角扮演者倒在了台上,一支箭穿過了她的胸膛,紛紛揚揚的紙張從帷幕間飄落,在一樓的人下意識接住紙張,念了出來。
紙張不大,只寫了十六個字:「陰盛陽亢,文星移位,閨閣出戶,社稷垂危。」
魏子蘇和柳知若臉色微變,立即站了起來,對視了一眼。
柳知若開口道:「長公主,郡主,酒樓出了兇案,我與魏夫人得先去處理這樁事,估計京兆府的官兵很快就會趕過來。」
魏子蘇卻搖了搖頭,將柳知若攔了下來:「此事讓我出面處理,我有預感,此事絕不簡單。」
「是衝著女學來的。他們在示威。」李昭目光一凜,「他們開始慌了。」
李昭最初提出女學想法時,那些人沒放在心上。
現在進度過半了,這些人終於意識到,李昭不是說著玩玩的。
「是啊,我聽說京城謝氏長房的二姑娘藉此跟臨江侯世子退婚了。」周寧韞攤開手道,「實際上,家底豐厚、家人開明的女子是我們第一批的目標學生,這批人沒有後顧之憂。」
「即便如此,那些迂腐的老東西也接受不了。」魏子蘇的聲音漸漸冷下來。
「那現在怎麼辦?」沈無憂靠在窗邊,低頭看向倒在台上的屍體,皺起眉,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而且,我感覺有點不對勁,我剛才一直盯著窗外,正好看見了那隻箭射出的方向,似乎是從我們包廂射出去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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