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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灝……是王氏子弟,他們的確在意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女流又如何?陛下瘋病的一年來,是哀家垂簾聽政,穩住朝堂的!」太后的眼底浮起慍怒,她重重地放下茶盞,茶水濺了出來,唐綰立即著人去換掉。

李昭溫聲道:「等女學的事辦起來,或許他們的觀念會有所改善。」

太后沉吟了片刻,說道:「授官前,在公主府舉辦一場春日宴吧,以往那些達官貴族會借著這個機會擇婿。哀家與陛下會暗中看看今年的進士,再決定如何授官。」

「是。」李昭頷首應下。

「怎麼還站著,快坐吧。」太后似是才想起來,露出慈祥的笑容,「你這孩子,明明很守規矩,那些人還總是糾著些沒有意義的事不放。春日宴就交給你了,女學的事也得儘快推進。哀家現在看見那些滿口仁義道德,心底只有家族利益的老頭就頭疼!」

「女學的事宜已經辦得差不多了,也找了幾位老師,兒臣斗膽,想向母后借個人。」李昭看向唐綰,莞爾一笑,「唐宮令是一品女官,又在母后身邊多年……」

太后笑了笑,親昵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哀家早就和唐綰說過了,她也答應了,那這事便這麼定了。對了,聽說皇帝也病了,阿昭去看過了嗎?」

「尚未,不過說來也奇怪,怎的母后和陛下同時病了,會不會是有人下毒?太醫可來看過?」這件事李昭從未插手,索性大大方方地問了出來。

太后的疑心反而消減了,她嘆了口氣:「今日和皇帝一起用的早膳,用完早膳便這樣了,太醫只是說裡面有瀉藥,熬過去便好了,現在還在查。」

李昭拱了拱手,煞有其事地說道:「母后,這事不容小覷,如果不能將下藥的人揪出來,那他今日能下瀉藥,明日也能下毒藥,此事他意在殿試,也許是想從中作梗,阻止殿試正常進行,居心叵測啊!」

「哀家也是這麼想的。好了,你在哀家這待了那麼久,皇帝該等心急了,去瞧瞧他吧。」太后擺了擺手道,語氣也溫和了些。

李昭這才鬆了口氣,離開了慈寧宮,去了興慶宮。

她剛進宮門,李長風像一陣風似的,撲進了他的懷裡,他的頭上還落了一片葉子。

興慶宮又種了滿園的樹。

「阿姐,你今天高興嗎?」李長風抬起臉,蒼白的臉上寫滿了「求誇獎」三個字。

「高興。」雖然被夾在火爐上烤,無數雙眼睛盯著她,但這件事辦好了,絕對利大於弊。

今日之後,所有人都知道是她主持的殿試。

無論那些人能否接受,事實已無可更改了。

「但是,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呢?還有,你怎麼把自己也弄成這樣?」李昭打量了一會李長風的嘴唇,毫無血色。

李長風小聲說:「我要是自己不喝,母后不會喝的。」

破鏡難圓,更何況洛天雄的案子還懸著,真兇沒有查明。

「那你打算怎麼把這件事糊弄過去?」李昭將他牽回了興慶宮內,溫聲問道。

「就這樣唄。母害子,子害母,扯平了。她只是半天身子不適,我可是瘋了一整年,便宜她了。」李長風低下頭,悶聲道,「其實根本就沒扯平,阿姐,我倒情願洛天雄是我殺的,這樣我會覺得解恨。」

李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輕嘆了口氣:「這次太后沒有追究的意思,下次你就算要下藥,也收斂一點。」

這跟實名制下毒有什麼區別?

李長風一臉乖巧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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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春日宴

太后和李長風都來了,只是坐在閣樓上,暗中觀察賓客中的新科進士。

賓客們相談甚歡,哪怕曾經在賞菊宴上有些口角紛爭,如今也裝作熟稔的樣子,臉上堆著笑。

相比去年的賞菊宴,春日宴上來接近李昭的人多了不少,甚至有些人開始投懷送抱。

金翎正在和袁朔飲酒作詩,回眸間,就瞥見一位身著墨藍衣衫的青年紅著臉,撞進了李昭的懷裡,李昭手裡沒拿穩的酒盞被打翻,酒液悉數灌入青年的衣襟中,將胸前的形狀勾勒出來。

此人正是今年科舉的第九名,陸平川,也就是陸歸舟的雙胞胎弟弟。

陸歸舟原本坐在那和同僚聊天,離發生意外的地方很遠,幾乎聽不到那邊的動靜,但陸平川惹事的剎那,他猛地抬起頭,看向陸平川所在的方向,掌心落在自己的胸口。

好涼,但心跳好快。

沈無憂一直跟在李昭身邊,他是最快反應過來的,直接一把推開了陸平川,將人推倒在草坪上。

陸歸舟臉色微變,立即從石凳上站起身,朝著李昭的方向走去,拱手

道:「平川酒後無狀,請長公主恕罪。」

李昭掃了一眼他們頭頂一模一樣的50好感度,又細細觀察了這對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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