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
一眼就看中了這把劍,於是在馬廄牽了一匹馬進入獵場,沈無憂緊隨其後。
林修竹、顧盼也進了獵場。
李昭則在營地休息,李長風和她待在一起。
「阿姐。」李長風見太后正在和李愉說話,於是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說,「這次秋獵可有別的什麼安排?」
李昭掃了他一眼,低聲道:「南疆王儲和使臣都在,不宜生事。」
「好吧。」李長風有些不甘心地撇了撇嘴,他單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起糕點,小口地吃著,「阿姐,你喜歡那把寶劍嗎?你要是喜歡,我就進獵場打獵,給你贏回來。」
李昭笑著輕叩他的腦門:「想什麼呢?剛騙完使臣你的手腕傷了,你還打什麼獵?」
不遠處的金翎坐在那,心裡泛起一陣酸意,他收回視線時,看見陸平川一直在盯著李昭看,而陸歸舟低頭夾菜,畫面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他忽然想起那年元宵,陸平川明明和長公主不熟,卻也湊上來吃了晚飯。
也許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陸平川突然轉過頭看向他的方向,他立即低頭喝酒,若無其事地和身邊的同僚說起話來:「你覺得今年誰能拔得頭籌?」
「應該是沈太傅吧?之前他和季北、陛下的積分都排了第一。只不過沈太傅是個君子,沒有去爭頭彩。」同僚摸了摸下巴,「那年,是季北拿走了鳳冠,抄家之後,那頂鳳冠應該已經回到陛下手中了。」
金翎嗯了一聲,目光又不自覺地看向李昭。
李昭慢吞吞地喝著茶,腦海里是實時變化的地圖,沈淮、沈無憂、林修竹、顧盼等人的位置在上面迅速移動著。
觥籌交錯,歌舞昇平之際,南疆王儲月烏站了出來,朝天子躬身行禮:「伏惟陛下德合乾坤,光被四海,臣故慕化,若蒙賜公主,日後,臣願以王后之禮迎親,必誓守藩禮,烽燧不驚。」
眾人的臉色驟然一變,尤其是家裡有女兒沒成親的。
平嘉大長公主死後,大梁就只剩下李昭這一個公主了。但她手握實權,誰都不會同意讓她去和親。宗室里適齡的女子只剩下周寧韞,但她又在西北帶兵,也不合適。那這件事只會落到臣子的女兒身上。
南疆王儲月烏雖然只有二十五歲,還算年輕,但是南疆偏遠,沒有人真的願意將女兒嫁過去。
李愉眼神懵懂地開口問道:「王子如果真心臣服,為什麼還要賜婚?難道沒有這層姻親關係,王子便要攻打大梁嗎?」
月烏猛地抬頭看向李愉,眼底滿是警惕,他動作大,身上的銀飾清脆作響。
空氣中仿佛有一根弦繃緊了,一股火藥味在空中瀰漫。
李昭起身說道:「這位是愉郡王,年紀尚小,童言無忌,還請王子莫要見怪。」
月烏面色稍緩。
李昭看向李長風,接下來的話,本該由他說的,但是李長風朝她點了點頭,她只好代為發言:「向來和親,皆擇近支宗女。然今檢玉牒,三服之內,或已適人,或年未及。婚姻之約,還是容後再議吧。」
原本坐在月烏身邊的少女歪了歪腦袋,蝴蝶銀飾叮噹作響,她站起身問:「若是南疆的公主出嫁呢?」
「你是何人?」太后皺起眉問。
月烏給少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坐回去,但少女仿佛沒看見,回答道:「我是南疆的公主巫渺。」
入京的南疆使臣里並沒有這一位,說明他們瞞報了。
鴻臚寺一眾官員立即警惕起來,陸歸舟終於抬起頭看了他們幾眼。
「還請陛下恕罪,臣的妹妹年幼頑劣,趁著我們不注意才進入馬車,等發現的時候,已經到京城了,臣擔心她,不敢將她一個人丟在驛站,所以才將她帶過來的。」月烏沉聲解釋道。
禮部尚書冷哼一聲:「王子該早點告訴我們的。」
「算了,給公主另外賜座吧。」太后擺了擺手道。
如果是南疆將公主嫁過來,那還有商量的餘地。
但很快就有人圍獵回來了,和親一事就被耽擱了。
出人意料的是今年拿了第一是顧盼。
沈淮排第二,沈無憂排第三。
顧盼上前接受賞賜的時候,偏頭看了坐在新添的位置上的異裝女子,四目相接時,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異裝女子還朝她友好地笑了笑,彎起眉時,她的腦海里浮現起她師父的面容。
她拿了玄鐵寶劍後,她把玩了一會後,就將劍放回了營帳,然後回了宴席。
顧盼的位置離金翎比較近,她就挪過去問了一下剛才的情況,聽到異裝女子是南疆公主後,她的神色就更加複雜了。
「怎麼了?」金翎見她面色有異,關心地問了一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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