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大婚之夜說出那樣一番話,原是被話本子荼毒的。
梁璟的背影都透露出挫敗,一向驕傲的髮絲都低垂了下去,整個人如同被籠罩在陰影中。
虞悅笑得見牙不見眼,好半天才能說出流利的句子,她戳戳梁璟的手臂:「原來王爺愛看這些書。」
梁璟抬起頭深吸一口氣,再轉過身來時恢復了一向的泰然自若,語氣中有幾分故作輕鬆的意味:「既然要做恩愛夫妻,我不得多讀書,好從中學習。」
「哦~」虞悅語調七拐八拐發出長長一聲感嘆,「學、習。」
不知是不是陰陽怪氣的聲調惹惱了梁璟,面前的梁璟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緊緊盯著她,散發出與平日不同的危險氣息。
他上前一步,長臂往桌案邊沿撐去。虞悅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後退半步,卻退無可退,臀部抵在桌沿上,整個人都被梁璟特有的氣息緊緊包圍,動彈不得。
「你……」虞悅想說什麼,那雙墨色的眸子又近了些,他略彎腰,與她的雙眼在同一條線上四目相對。
太近了。
梁璟輕笑一聲,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視線一點點從她的眼睛滑到嘴唇,在她的唇畔落了很久。
時間似乎被拉長了幾十倍,虞悅撐地的腿因為過度緊繃有些麻了,才聽到梁璟低沉的嗓音響起,與她難以控制的心跳聲合奏:「看來你也不太會,不如我教教你如何?我們一起試驗一下能不能從話本子中學到什麼。」
「不……不用了吧。」虞悅偏過頭躲避他灼熱的視線,勉力說出這幾個字。
後來虞悅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逃出的他的書房,或許是她找準時機從他臂下溜走,又或者是他「大發慈悲」主動鬆開手放她離開,當她回過神來時,已經在書房外的院子中倚樹站著了。
她深吸一口氣調勻呼吸,才發覺鼻腔內還縈繞著梁璟身上特有的松木香,場景再一次浮現眼前,氣息再次亂了。
該死的,這麼偉大的一張臉露出那樣魅惑的眼神,任她的心是鐵做的也是無法抗拒的。
花開正艷,不欣賞倒顯得她不解風情了。新婚之夜梁璟只說不要賴上他,那只在有限的一兩年之期貪圖他的美色,總是可以的吧?
*****
三日後,虞悅穿著繁複的衣裙站在馬車旁,往府里張望著。
沒一會兒,梁璟的身影出現,依舊穿著他最愛的紫色。寬肩窄腰長腿,舉手投足間儘是毫不費力的尊貴優雅,整個人自信又張揚,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虞悅咬咬嘴唇跟在他身後上了車,她從來沒見過這麼適合紫色的男子。
馬車行駛一段路後,虞悅忍不住誇讚道:「王爺穿紫色真好看。」
「自然。」梁璟輕撫兩下袍子,說得坦然。
「我一會兒要怎麼演?」虞悅有些緊張,她還是第一次參加宮宴,「要誇張些還是內斂些?」
梁璟往後靠了靠,不知想到了什麼勾起一側唇角,「隨你發揮,越誇張越好。還記得那日我說過的嗎,行事跋扈些,不要怕惹事,有我在呢。」
他的目的怕不是要氣一氣裕貴妃。虞悅點點頭,惹事她最在行了。
瑞王府離皇宮不遠,不多時便抵達皇宮。既是借著賞花的名頭,宴席便設在了御花園後面的熙華殿,穿過不大的御花園方可抵達。
他們抵達時大多數人都已到場,門口的太監認出梁璟後高聲傳報:「瑞王,瑞王妃到——」
本來有些喧鬧的大殿倏地安靜下來,這是瑞王妃婚後首次露面。
他們對這位定國公獨女的相貌實在好奇,是否如傳聞般姿容絕代。
遠遠便看到一紫一黃兩道纖長的身影攜手而來,即便模糊看不清相貌,還是能讓人覺得是一對無比相配的璧人。
待看清來人的相貌,在場所有人不由將目光聚集在虞悅身上,明眸善睞,肌膚勝雪,綽約多姿。
大家腦海中不約而同地都是一個想法:一個駐守邊關的武將家竟能養出這般水靈嬌美的女兒。
而後便是艷羨與悔恨,大多來自男子。艷羨瑞王便能得此家世外貌均佳的美妻,悔恨當初上門提親被拒便早早放棄。
今日不僅有皇室宗親貴族,還有幾位朝中重臣,均是攜家眷前來。女眷中多是待出閣的姑娘,第一次見到瑞王。
雖對其品行早有耳聞,可那樣一張俊美無儔的臉衝擊力實在太大,身側的美人也一樣奪目,不由痴痴地目送這對璧人落座。
虞悅不著痕跡地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其中臉色最難看的,當屬左側席位上一個身材中等的男人。
實在是他的視線太過火熱,嫉妒得要燒起來了,很難讓人忽視,梁璟略抬眼,警告道:「大皇兄的眼睛若是不需要了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原來是淮王,宣文帝的長子,三妃之一的淑妃所出,長相相比宣文帝更像淑妃,威武不足,俊秀有餘。
目不轉睛地盯著人家王妃看確實太過失禮,可被當眾挑明警告,淮王面上也掛不住,嘴硬回了一句:「三皇弟好福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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