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終於開口對他說了第一句話:「面對一個瘋子,被他傷了肩膀是什麼感覺,你告訴我,好嗎?」
她連蹭破一點皮他都會心疼,腦海中她肩頭上巴掌大的兩片紫紅色扼痕不斷刺激著他的心臟,他不敢想像當時她該有多無助多害怕。
右肩麻木到沒有知覺,安王知道他是來真的,終於怕了,哭得鼻涕眼淚橫飛,不斷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三皇兄,我們是手足兄弟啊!況且我也沒對她真的做什麼啊!」
梁璟不再說話,將卡在他肩骨上的劍用力拔出。
熱血噴濺到他臉上。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睛,眼中沒有一絲快感,被近乎瘋狂的神態取代,再次抬手,落劍。
左肩的疼痛仿佛要將安王的感官全部吞沒,他開始感到冷,身體不由自主地打著冷顫,連抬眼看梁璟的力氣都沒了。
梁璟真的瘋了,一個殘害手足兄弟的皇子,是要被全天下人戳著脊梁骨罵的。
一個女人就那麼重要,重要到讓他捨棄名聲與未來?
瘋子,瘋子!瘋子!!
那個女人也是瘋子!!!
這些話他只敢在心裡喊喊,唯恐再惹惱了這個瘋子,真的要喪命於此。他望了望窗外,期盼著有人能通風報信去宮裡搬救兵。
看他還有力氣瞪自己,梁璟便知他心無悔意,毫不留情地握緊劍柄再次把劍從他左邊肩骨上拔出。
為了不讓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太濃厚回家熏到虞悅,他這次特意避開了身子,任由血跡噴濺出去。
「啊!!」
心急火燎趕來的裕貴妃一進門便是兒子渾身浴血,鮮血噴濺的場景,險些暈過去。為母則剛,要為兒子報仇的想法才硬生生撐住她欲傾倒的身子。
「梁璟你放肆!」裕貴妃什麼禮數都不顧上了,暴喝一聲,「來人,來人!把瑞王給本宮拿下!押到陛下面前去!」
梁璟的背影如巨山巍峨,屹立不動,劍柄在手中轉了一圈改為反握,對準安王大開的雙腿中間擲下。
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慘劇發生的裕貴妃驚聲尖叫起來:「不——」
安王不知從哪爆發出了全身的力量用力抵住身後的床沿,劍扎在他的衣袍上,離他寶貴的地方只有毫釐之近。
巨大的驚嚇與劫後餘生的衝擊,讓安王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梁璟這才轉過身,臉上被噴濺的血跡還未完全凝固,在他光滑的皮膚上緩緩流下,沿著刀刻般的下頜滑落。潔白與鮮紅的交映,深邃銳利的五官線條,高大的身材,襯得他猶如地獄爬上來的閻王般可怖。
裕貴妃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即便是她也無力招架這樣的氣勢,不禁撇開視線不敢與他直視。
梁璟優雅地抬手抹了把臉上的血跡,視線冷冷掃過踟躕不敢上前的羽林軍,最後把目光定在裕貴妃的臉上。
「我不過是教育不懂事的弟弟,何罪之有?」
第80章 告狀她想做什麼便去做
裕貴妃此時又急又氣又怕。
她的視線越過梁璟的肩膀,望向無力癱軟倒在床邊地上,滿身是血的玠兒,心疼又焦急,緊咬下唇忍住對梁璟的懼意。
在先救玠兒,和攔住梁璟將他壓到陛下面前治罪之間,猶豫一瞬,她選擇先救治玠兒。反正無論如何,梁璟也逃不出京城,她一定要跟他好好算帳。
裕貴妃轉身,怒瞪那一群畏畏縮縮的太醫,指著他們吼道:「都愣著幹什麼呢?安王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
太醫們頗為命苦地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這句話他們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
簡短地在心中吐槽過後,他們還是擔起醫者的本分,背著藥箱紛紛上前為安王查探傷勢。
走到近前看清安王的傷勢,他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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