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一位還是皇子身份,饒她也算名門閨秀,卻徒呼奈何,因此只得強自將怒火按捺下去。
蘇如繪瞭然的苦笑了一聲,周意兒被嚇暈過去,連覲見太后都誤了,自己雖然逃過這劫,卻依舊栽在了那位三殿下手裡。她默不作聲的替周意兒取過外衣:「晚膳已經送來了,我見你沒醒,讓她們先熱著。」
「晚膳?」周意兒整理著裙裾,眉宇間划過陰霾,「今天我沒見著太后,太后可生氣了麼?」
「應該沒有,太后還派了一名太醫來替姐姐診脈,剛才才走。」蘇如繪想了想,安慰道,「若是生氣,怎會特意派太醫來呢?」太醫院雖然杏林高手層出不窮,但至少也要一宮主位才有資格直接傳喚。
周意兒微微鬆了口氣,正想說什麼,忽然注意到蘇如繪的臉色蒼白,與剛才迥然不同,詫異道:「蘇妹妹,你的臉色……」
「……那位殿下敬了我一塊海棠涼糕,當時太后在,我只能吃下去。」蘇如繪勉強笑了笑,「本來倒也沒什麼,哪知告退時三殿下趕上來,讓我看了看他手裡捏著的東西。」
周意兒一個激靈:「難道是……」
「蛇!」
兩個女孩兒面面相覷,再看窗欞外鹿鳴台下的如海菊叢,忽然覺得無限淒冷。
這一夜蘇如繪不知其他人睡得如何,不過她自己卻是翻來覆去,直到三更時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在半夢半醒之時,蘇如繪似乎聽到院外飄來裊裊歌聲,似有還無,說不出的淒婉動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這歌聲影響,蘇如繪睡著之後便夢見鹿鳴台下的菊花都變作了一條條吐信毒蛇爬了上來。
她大叫一聲從噩夢中醒來,卻見眼前站著宮女秀婉,正驚慌失措的執著燈來看她。
「小姐這是怎麼了?」秀婉是鹿鳴台里原本的灑掃宮女之一,周意兒與蘇如繪被安排在這裡住後,太后身邊的老嬤嬤齊雲便從這些宮女里挑了兩個模樣伶俐的分給兩人,暫時先伺候著。
秀婉與照顧周意兒的秀英都是十六七歲年紀,入宮三年,一直乾的都是些粗活,還是第一次接手照顧主子——現在還不能稱主子,但以後說不定就是——因此格外戰戰兢兢,生怕做不好遭到打罵。
畢竟蘇如繪這些人剛剛入宮,年紀最大的霍清瀣不過十二歲,未來如何都不可知。加上她們出身都不俗,一時間宮中奴僕皆在觀望之中,還無人敢先給她們臉色看。
「做了個夢,大約一時魘著了。」蘇如繪翻身從枕下抽出手帕自己擦了擦汗,疲倦道:「你下去吧,沒事。」
秀婉猶豫了一下,她白日幫著蘇如繪安置箱籠忙了一天,確實是睏倦,便勸了一句「小姐明日還要侍奉太后,還是要好好歇息才是」就退了去外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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