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到霍清瀣再次出聲,面色終於緩和了一些,調整了一下語氣,淡淡道:「也好……」
「太后,可是陛下說要甘然禁足……」霍氏聞言,有些為難的說道。
太后似乎極不待見她,剛剛舒緩的臉色頓時又陰冷了下去,冷笑道:「皇帝雖然說禁足,可說一定在你的西福宮?」
霍氏噤若寒蟬。
「哼,皇帝膝下有五位皇子,甘棠與甘然一般年歲,性子比甘然還要頑劣得多,也沒聽說會獨自徘徊荷池邊的!哀家看甘然還是先到仁壽宮來住段時間,讓哀家親自調教調教,哀家的皇孫就五個,雖然皇帝以後還會有其他皇子,不過這五個難道就不是皇家血脈了麼?」太后冷冷的道,再不理會霍氏,轉頭看向齊雲,「齊嬤嬤你親自跑一趟,將甘然帶來!」
「奴婢遵懿旨!」齊雲不敢怠慢,帶了兩名小內監匆忙去了。
太后閉目片刻,淡淡道:「都散了吧,皇后留下!」
后妃不敢多言,紛紛依言退下。
惟獨霍氏咬著唇怯生生的看向太后,進退兩難。
「太后娘娘……」霍清瀣見狀,輕輕拉了拉太后的袖子。
「瞧在瀣兒的份上,你先起來吧。」太后運了運氣,才淡淡道,輕輕拍著霍清瀣的手,溫言道,「瀣兒就是心善,只是你也要知道,宮裡,有宮裡的規矩!規矩就是規矩!」
霍清瀣甜甜一笑道:「瀣兒知道,多謝太后!」
霍氏起身,低眉順眼的站在一邊。
周皇后見氣氛尷尬,笑著對太后道:「這一位一定是霍家的七小姐了,果然我見猶憐,難怪母后這麼喜歡。」
見說到霍清瀣,太后也不禁微露笑容:「這孩子確實招人疼。」
周皇后陪笑道:「說起來這次母后的侄孫女,威遠伯的千金張眷也進了宮,原本今天該帶過來讓母后見見的,可是不巧那孩子昨日貪嘴多吃了些冰湃的果子,結果今兒起來就不大舒服,臣妾便讓她先休養一下,待好了再來給母后請安。」
「那孩子幾個月前剛隨她的母親進宮來請過安,反正就在宮裡,倒不急。」太后對張眷似乎興趣不大,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賢妃這段時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