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扁毛畜生,這是我封王時纏了父皇幾天,他才同意給我的。」甘然頗為自豪道,「太子和甘棠都羨慕的緊——不就是一支玉步搖麼?你喜歡什麼樣子的?回頭我去弄一盒給你!」
「一支玉步搖不算什麼,但是現在叫我怎麼回席上去?」蘇如繪委屈道。
「原來你擔心這個,你真是傻的。」甘然搖頭,「就說被花枝拂下跌碎不就行了?」
蘇如繪怒道:「這要你教?我是說現在怎麼回席上!」
甘然詫異的認真看了看,這才發現蘇如繪的意思——原來蘇如繪所梳的垂髫分肖髻,卻是以一對玉步搖與那朵山茶珠花固定,這會斷了一根玉步搖,整個髮髻都逐漸鬆散,春日林下微風吹過,頓時一縷縷青絲從髻中散出,原本整齊精緻的雲鬢,頓現蓬鬆。
「……你不會改一下其他髮式?還有一支步搖和一朵珠花呢。」甘然也有點意外,建議道。
蘇如繪氣急敗壞道:「敢問殿下,可有木梳銅鏡,借臣女一用?!」
「……沒有!孤又不是女子,帶這些東西在身上做什麼?」甘然乾脆的道,見蘇如繪眼眶微紅,又氣又怒的模樣,他心下微動,笑著揮手將墨夜趕到旁邊的杏枝上,挽了挽袖子道,「也未必要那些東西才能梳妝,嗯,我幫你。」
說著,甘然踏前一步,伸手拂過蘇如繪雲鬢。
蘇如繪只覺髮髻一松一墜,滿頭青絲如瀑滑落,卻見剩下的一支完好玉步搖與山茶珠花都被竿然拔下,她定了定神,按住長發道:「殿下,你……」
「孤就會一個髮式,你先拿著東西。」甘然將步搖與珠花放在她手中,緩緩握起蘇如繪的髮絲,淡淡道。
蘇如繪咬了咬唇,接過東西,轉過身去。
甘然身量比蘇如繪恰恰高出一頭,卻是無需蘇如繪俯身,蘇如繪只感覺到他舒展五指,以指代梳,輕而柔的滑過自己髮絲,四周無鏡,蘇如繪也不知道他會給自己挽出什麼樣的髮髻來,只是兩頰卻不由自主的浮上兩團緋紅。
「這時候可千萬別有人進來……」蘇如繪心中暗暗念叨著,卻見一陣杏花自身後飄落下來,繽紛爛漫,一時間看得入神,甘然說了幾遍話都不曾聽見,半晌才驚醒道,「殿下說什麼?」
「……把步搖給我!」
蘇如繪頓時尷尬不已,反手遞過步搖,片刻後,甘然滿意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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