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蘇如繪被她這麼一問罪,可也有點惱了,因此毫不客氣的打斷道,「這種話,不該出自堂姐之口!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做主!」
「哼,這會又不是大庭廣眾,事關你我一生之事,豈能真的不管不問?」蘇如墨聞言,卻反而嗤笑一聲,「是了,你的婚事連你父母也做主不得,你操心也無用,可是我的婚事卻是大有商榷餘地的,如今我也到了二八年華,怎能不多想想?」
「堂姐既然有那麼多商榷餘地又何必非要巴著顧師兄不放?你剛才也說了顧師兄似對你無意,怎麼說堂姐也是我青州蘇氏嫡長系的嫡女!縱然顧師兄大才,可堂姐剛才那番話也著實傷家族顏面!」蘇如繪不冷不熱的說道。
蘇如墨冷笑一聲:「你知道個什麼?你母親命好,連誕了兩個嫡子!二叔雖然爵位不如我父親高,卻不是個好聲色的,武德侯府皆歸你母親打理不說,那些個小妾也沒人敢在嬸嬸面前弄鬼!你倒是到定國公府里來住一住試試看!你就知道嫁人時挑一個像顧公子這樣的人有多麼不容易了!」
「大伯府里怎麼了?」蘇如繪詫異的問道,定國公府雖然是她的親大伯家,也是當初關鄉侯在世時的老宅,但因蘇如繪出生時關鄉侯已經過世,蘇萬海早就分家分了出來,加上曜國夫人與鄭野郡夫人不和,所以除了必要的應酬,否則兩家主母既然不和,那女眷之間自也見面不多,這也是蘇如繪拆起蘇如墨的台來毫不內疚的緣故——本來就沒什麼感情。
因為這樣,所以蘇如繪對定國公府的情形還真是不清楚,畢竟以前她年紀小又來往不多,這幾年住在深宮連自己家情形都不是太了解更別說是大伯家了。
便聽蘇如墨淡淡的道:「我父親上個月又給我添了一個庶出的妹妹,因此那個生下女兒的女人被抬成了第十一房小妾!」
蘇如繪頓時瞠目結舌道:「什麼?」
她倒不是驚訝蘇萬潤有這麼多的姬妾,而是驚訝蘇萬潤已經年近六旬,居然還有子女出生。
「為何沒聽母親提起?」
「哼,那丫頭先天不足,出生後沒幾個時辰就死了!」蘇如墨冷冷的道,「你可知道那嬰孩為何先天不足?」
「為何?」
「在那嬰孩的生母懷孕時,大夫曾說可能是個男孩,因此與她同屋的人就將寒藥一點點放進她吃的東西里,希望能夠讓她墮胎,卻沒想到那女子居然還是撐到了孩子出世,可惜,孩子沒撐住!」蘇如墨冷冰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