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甘棠臉色一變,連忙道:「都是弟弟不好,不該把墨夜放出去!」
「這不關你的事,是孤自以為已將它馴服,卻沒想到這畜生如此暴虐,若早知道它會傷害皇兄,孤……」甘然臉色難看無比,「孤這就叫人將它裝進籠子裡送去東宮,任憑皇兄烹殺出氣!」
「咳、咳……」甘霖被那緋衣女子扶著,苦笑道,「不、不是的,孤……」
「楚王殿下、三殿下,墨夜既已被馴服,又怎會無端的傷到太子呢?」那緋衣少女見狀,趁機瞥了眼一旁的蘇如繪道,「卻是這位蘇小姐,見楚王殿下的墨夜停在枝頭,一再挑釁,讓墨夜忍無可忍,才暴起傷人!太子是為了救這位蘇小姐,才倉促接下墨夜一擊,結果為了不致殺傷墨夜,反而兩敗俱傷!」
聞言甘然目光一沉,三皇子甘棠卻嗤的一聲冷笑,上前幾步扶住了甘霖,看也不看那緋衣少女:「皇兄受了傷,自然是先請太醫為上,哪來那麼多工夫聽個奴婢羅嗦?」
那緋衣少女臉上得意之色一僵,血色頓時褪得乾乾淨淨!
太子乃國之儲君,受傷自不是小事,蘇如繪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懊惱,咬了咬唇,還是跟了上去。
甘霖先被送回東宮,甘棠一面打發自己的貼身內監親自去稟告皇后,一邊讓人傳了余太奇來看,幸好墨夜畢竟是被馴服過的,當時也只想給蘇如繪一個教訓,並無殺意,而甘霖一劍削在墨夜腹下,也將它及時驚走,因此只是右臂上被利爪抓出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看著可怖,卻並未傷到筋骨。
饒是如此,那緋衣女子與聞訊出來的另一個藍衣女子也不禁淚落紛紛,余太奇剛替甘霖上完藥,正在開方時,外面一迭聲的稟告,卻是皇后與甘沛到了。
「霖兒!」周皇后滿臉急切之色,看都沒看滿殿跪下行禮的人,還是甘沛在後面替她說了句平身眾人才起,這時候甘霖傷口已經包裹好,不復之前的猙獰,但看著他整個小臂都被包起,也能想像墨夜那一爪縱然不致命卻也不好受,周皇后顯然來得匆忙,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待聽余太奇說並無大礙後,這才看著滿殿宮人怒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保護太子的!」
「母后,兒臣知罪。」周皇后話音剛落,卻見面前撲通撲通幾聲,楚王甘然、三皇子甘棠還有一個本來不該出現在此處的蘇如繪皆跪了下去!
周皇后一愣,外面卻又傳來了稟告聲,竟是霍貴妃與沈淑妃來了!
「快請!」周皇后只得先道。
兩妃進殿時都是腳步匆忙,釵環不齊,霍貴妃更是只斜插了一支尋常的玉簪,連耳墜都未來得及帶上,顯然是趕過來的。
「兩位妹妹怎麼過來了?」見到她們進來,周皇后不悅道,這兩人都是太子庶母,如今太子年長,哪有做庶母隨意踏進東宮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