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然好笑道:「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你若再不走,怕是趕不上太后晚膳了。」
蘇如繪一看外面天色這才哎呀一聲,也不及告別就匆忙跑了出去。
回到玉堂殿重新梳洗了一番,蘇如繪這回只帶著秀婉去了德泰殿,殿上霍清瀣照例就是在這裡的,而周意兒與丹朱郡主也差不多時間到。
看到蘇如繪,霍清瀣抿嘴道:「我剛還在與太后說你。」
「姐姐說如繪什麼呢?」周意兒好奇的問。
「方才聽說說如繪去了西福宮。」霍清瀣笑得意味深長,道,「太后十分擔心,只當姑母有什麼不好,我便說,這是哪裡的話?定然是姑母胃口大開,將上回如繪送去的野參蜜又吃完了,如繪才會又趕過去。姑母這般喜食,明年宮裡必定是又能添一個健壯的皇嗣了。」
丹朱因著如意破碎的緣故情緒有些低沉,雖然竭力掩飾了,但卻沒像平時一樣回話,周意兒揚了揚眉道:「貴妃娘娘孕育皇嗣,想吃什麼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說著轉向太后笑道,「不知太后今兒用些什麼?」
「哀家還不是用點清湯淡水?」太后淡笑著,「不能比你們這年紀,哀家如今是吃不得油膩之物了。」
「太后說的哪裡話,清湯淡水方見真味,油膩膩的東西,咱們女兒家可是不喜歡的。」周意兒笑吟吟道,「昨兒太后這裡的那道尾湯,臣女今兒可還惦記著呢。」
「原來你這孩子不是來侍奉哀家的,卻是瞧上了哀家的吃食。」太后嗔著說道。
霍清瀣卻又把話題帶到了西福宮上,悠悠問道:「聽說姑母從前也是喜歡清淡的,不過懷了皇嗣後卻又不同,倒是喜歡起蹄膀之類,如繪剛才去可見到姑母今兒都用了些什麼嗎?」
蘇如繪這回沒用周意兒替自己解圍,挽了挽臂上金釧,懶洋洋的笑道:「貴妃娘娘胃口好著呢,不過我去時不是正食,娘娘也只是叫幾味點心嘗著。」她頓了頓,復對太后一笑道,「本來貴妃娘娘懷著身子,臣女不該隨便打擾,只是臣女今兒早起之後整理帶進宮的一些隨身之物,還有這幾日來得的賞賜,裡面卻看到了一隻霧月環,對了記錄才知道是貴妃娘娘賜的,卻是自己眼拙,當時竟沒認出來,只當著是尋常的血玉罷了,還是恰好藏在暗處才發現,想著莫不是娘娘賞錯了,這才忙忙的去西福宮問個究竟。」
「霧月環?」連太后也微微皺眉,「可是暹羅進貢的……霞光霧月環?」
「正是!」蘇如繪像是沒看到其他人臉上的驚訝與羨慕,兀自淺笑道,「臣女眼拙,可也聽皇后娘娘說過此物珍貴,因此不敢擅專,才趕著去西福宮歸還。」
「那貴妃是怎麼說的?」太后慢條斯理的問道,「霍氏該不會這么小氣,出手了的東西還要收回去吧?」
蘇如繪露出慚愧之色:「還要請太后恕臣女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