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你瞧一瞧,我說的不錯吧,只消攔一攔,意兒姐姐必定是生疑的。」周意兒進來時,丹朱和蘇如繪都是站了起來迎接的,這會聽到她這麼說,蘇如繪便笑意盈盈的上來挽住了她的胳膊,「哪有什麼話,我也才剛到,聽說你來了,便想著作弄你一下,丹朱卻是說你必然不會的。」
周意兒明白過來,笑罵道:「偏你覺得我多疑?還是丹朱好!」
丹朱笑著請她一起坐了,重新換過茶來,便道:「周家姐姐剛才的話,是有什麼事來?」
「是有事。」周意兒瞥了眼蘇如繪,撇嘴道,「這個月不是有大事麼?我本想著咱們一起去求一求太后,看一看能不能許咱們出宮也去湊個熱鬧。」
十月的大事當然就是懷真郡主出嫁了,蘇如繪今天來也是為了向丹朱打聽,最近這件婚事可有什麼風吹草動出來,現在聽周意兒這麼一說,倒是聽出事情不會有身邊變化了,這會離婚禮也是沒幾天的事兒,蘇如繪心下略安,不過她可不想去湊這個熱鬧。
因此道:「這怕是於禮不合吧?」
「咱們又不送她出門,想著提早過去賀她一賀,在她閨閣里鬧鬧也就是了,不過是被拘在宮裡久了覺得悶。」周意兒嗔道,「你倒好,前段時間因禍得福,在家裡長住了幾個月,前不久瀣兒姐姐也回家去住了,太后許她過了年再回來,我一個人從長泰廿五年進宮到現在,可是悶極了,好容易尋個藉口想出去轉一轉,你們可不能不幫我。」
蘇如繪心道:我如今巴不得懷真順順利利的嫁出去,那一位前後被我坑了這許多次,我不去還好,一去,誰知道那位刁蠻郡主會不會藉機大鬧?
丹朱見她凝眉思索,於是接過話頭:「咱們雖然和懷真郡主相熟,但這件婚事,到底是寧王府與東胡劉氏之間的,咱們卻是外人,怕是不方便去的。」
「寧王府親眷不多,大部分都是寧王后那邊的女孩子。」周意兒看來打這個主意很久了,被兩人委婉拒絕了還是很熱心的遊說著,「但寧王后也只是端木氏的旁支,過去的女眷可也不多,咱們去還能熱鬧點,再說也是要太后允許才能去的,你們幫我一起去求求太后罷。」
「倒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實在不想去。」蘇如繪見四周也沒有外人,索性把話說個明白,「你曉得當年我與這郡主結的怨,場面上大家和氣,可那樣的日子裡,郡主本來就對這件婚事不大滿意,別叫她見了我心情更不好,壞了人大好的日子。再者,如今我跟著修儀學琴,修儀要求嚴著呢,去上一日,落了進度,修儀那兒可是要不高興的。」
周意兒眼珠轉了一轉:「懷真郡主自己的好日子,她做什麼還要鬧事?左右寧王后在呢。何況,懷真的夫婿是修儀的侄兒,你去了,不正好可以把情況說給修儀聽?」
「那麼這樣吧,咱們一起去求太后,讓你與丹朱去,我是不想去的。」蘇如繪蹙起眉來認真說道。
周意兒也知道,她和懷真之間確實不和,沉吟了一下便道:「日子就在眼前了,咱們要去求可得快一點。」
三人商議了一番,決定晚膳時一起去伺候,看太后心情好便一起提出來。
蘇如繪因此特意要先回一次玉堂殿:「雖然說咱們上回已經把賀禮給了郡主,但正日子上門怎麼也不能空著手去,大頭不拿,替我帶一套頭面去添妝也是。」